水月居
屋裏的檀香還未燒盡,香氣環繞在屋裏,一圈圈,一繞繞。
花非語已換下青灰色的褂子,換成了以往他最愛穿的鬆江布。不同與花清嬈喜歡的黑色,蕭清歌喜歡紫色,他喜歡的是恰是青色。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麼。可能是因為蕭清歌曾說過自己穿這顏色最符合他的氣質吧。然後眼前便浮現出一個人笑起來的樣子,眉眼彎彎,眸若燦星,一襲的紫,肌膚勝雪,像是羊脂玉做的。頂漂亮。若不是花清嬈把他護的太好,蕭清歌應該是衛國的第一美男子。毫無懸念。
那香現在才燒了一半,是他看見蕭清歌往這兒來時特意點的,他最喜歡的檀香。如今,算是白點了。不過還好,那香也總算是用上了。可心裏總是不舒服,是因為蕭清歌給花清嬈披衣時花清嬈沒拒絕吧。他記得,花清嬈的潔癖很嚴重。最接著便是他們二人一起走出去的樣子。並肩而行,雙手相握。然後便控製不住滿腔的怒火,將香爐踢翻。
“砰。”是香爐倒地的呻吟聲。
有人候在門外,輕笑道:“呦,花二公子,這生的什麼氣那?難不成,是吃那南平郡王的醋?”緊接著,便是有人媚笑連連。挑簾走來一個一個大約十八歲的妙齡女子,腳步虛浮,一舉一動之間皆是挑逗,聲音柔媚,眉眼含春,柳腰不堪一握,一步三擺搖。朱唇好似櫻桃般大小,齒白小巧,像是珍珠似的。
花非語看見來人,一臉不屑:“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說過除非我有事找你,其餘時候,你便在樓上呆著便好。其餘的,我來。”
來人也不怒:“我說小弟弟,你也別太自信了,你那哥哥,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若是出了差錯,後果,你是知道的。”接著就像沒有骨頭一樣癱在了書桌上,跟灘爛泥似的。烏木般的頭發滑在桌上,花非語隻覺得有一把火燒在自己身體裏,不覺咽了咽口水。來人看花非語這樣子,笑得更得意了,攀上花霏雨的腰肢,吐氣如蘭;“那香,你可用上了?”
“用上了,他二人都吸了。”花非語掙脫開曲落音,像逃似的跑開了。
“那就好。”曲落音媚笑道:“不過,那南平郡王嗅覺還挺敏銳的。是我們小看他了。原以為他的唯一作用便是穩住你哥哥呢。現在,需要再謹慎一些了。”
“別傷害他。”
“哎呦,隻要他一天呆在這花家宅子裏,隻要他一天和花清嬈在一起,那惦記著他的人,可不止我們。哦,不,現在,是咱們了。”說完便咯咯地笑起來,春光一室。
不易居
“你走到水月居的時候聽到了什麼?”花清嬈首先打破了兩人自下車時便保持的沉默,開了口。
蕭清歌也配合:“有人在唱歌。”他又好像想起來什麼的,又補道:“是個女人的,我從來沒聽過。給人一種很恐怖的感覺。我不敢說出來,便急忙想了個借口想出來。還好不久你便來了。”
花清嬈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那你以後便就別去水月居了。”
蕭清歌低著頭,不發言語。
廊外的明紗燈亮極了,叫人不由的眯起了眼。蕭清歌握緊了拳,抬頭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