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夢別(1 / 3)

那些過往,隻是過往。

——席木子

姐姐回來了。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長裙,她出落得如此美麗,如此迷人,奪去了我全部的目光,無法再移開。我終於知道什麼是書上說的傾城傾國般的絕色美人了。他旁邊站著一位俊逸灑脫,像風一樣的男子,也穿著一身月白色長袍,仿佛從畫中走出來。他就是皇甫年說的舍風吧。我看著他的時候他也正看著我,對我微微的笑。我的心突然像是不受控製般狂亂的跳動起來。不敢再去看他。

姐姐和爹爹擁抱,我看見爹爹眼中恍惚的柔情和疼惜,我看見娘眼中的驚喜和悲傷。姐姐看著我,“木子,姐姐回來了…”我忽然就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輕輕走過去緊緊抱住姐姐,“木子一直在等你回來。”

舍風問候了爹爹和娘親後,對著姐姐說了什麼便離開了。我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恍惚的想,這就是代替了姐姐心中那個叫韓池男子的人麼。

爹爹讓我帶姐姐去找師傅,爹爹讓師傅告訴姐姐那些前塵過往。去找師傅的路上,姐姐和我十指相扣,我才發現,我和姐姐的手竟出奇的同等大小。姐姐笑著說,“木子,我們上輩子也一定是好姐妹。”

師傅見到姐姐的那一刻表情如同娘親一樣,那種深深地喜悅和悲傷夾雜在一起,形成一道傷人的風景。

師傅講起了姐姐的娘親,師傅說她是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無人能及。她有個好聽的名字,寫眉。我被師傅所講的故事震撼,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不開心,我終於明白我的娘親和爹爹為什麼一直相敬如賓。原來,他們都覺得自己有愧於寫眉。原來,爹爹深愛的是姐姐的娘親,是娘親的妹妹。原來鳶哥哥,姐姐還有我都是表兄妹。

我的娘親,在那些過去漫長的日子,究竟是怎樣熬過來的。

夜晚,和姐姐一起躺在獨眉閣的大床上,慢慢的說著她不在的這六年發生地點點滴滴,說到歐陽鳶,說到皇甫年…

“姐姐,鳶哥哥要成婚了…他們的日子就定在七日後…”

姐姐看著我,淒涼的笑了。讓人想流淚。

“傻木子,幸福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你沒有成全任何人,隻委屈了自己。也許有時候,放下身段,僅是一句話就可以起到不同的作用。”

“木子,愛上一個愛你的人不容易,你要想清楚,是放手還是堅持。”

“可是已經晚了,更何況,我見過那個叫未藍的女子,現在想想他們當時的表情,才發現他們可能很久前便相識,而且彼此熟知,並且有過許諾。”

“未藍?名字倒是和我在途中遇到的一個女子名字一樣,他們成婚那日我們一定趕過去,順便拜見下歐陽伯伯。”

“姐姐,我就不去了吧”

“去,為什麼不去。去了才會知道那情究竟什麼情,是該快刀斬斷,還是另想它法。還有歐陽鳶究竟是怎麼想的,他是想先娶了正妻,再納你為妾。還是先娶了妾再納妻。終其哪一種都要斬斷,我希望你能嫁得一有心人,一生一雙人足矣。”

一生一雙人?娘親也這樣說過。

“好,我去,和姐姐一起去。”

“這樣才乖。那些想不通的事,就不去想它了,你本就該快樂的活著。”

“好了木子,睡吧。”

姐姐的呼吸聲漸漸變得均勻。想是奔波累了,早早睡著了。我卻怎麼也睡不著,腦海裏掠過很多人很多事,有皇甫年,歐陽鳶,還有舍風…我無比奇怪,為什麼我的腦海裏會出現舍風的樣子,那個我隻見了一麵,如風一般的男子。

第二日醒來時,身邊已不見姐姐。收拾好,出了獨眉閣,問丫鬟們,才知姐姐早早的出門了。來到雅軒閣,爹爹和娘親已經在用餐了,過去坐好,向爹爹娘親打聲招呼,坐下來靜靜的開始吃早飯。許久,爹爹的聲音傳過來,“今早上,魚兒說要去參加鳶兒的婚禮,說要帶你一同去,你也收拾下,我們寅時出發。”

“娘也去麼?”

“去。”

“淑人你也好好收拾下,多年不曾出門了,歐陽世就一個兒子,我們需要好好慶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