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可以有資格為他人做選擇,哪怕是摯愛之人亦然。以愛之名做傷人之事才最是悲哀的。不能談論安息月與蘇墨白的選擇孰對孰錯,隻能說,他們都做了自己想要做的,笨蛋。”伴隨著這樣的回答,燕迴走了過來。
聽著燕迴開頭的解釋與描述,忘川本還一本正經的繼續惆悵著:“嗯嗯,對,對,你說的太對了。以愛之名做傷人之事最是討厭了。笨蛋,他們都是笨蛋。”
燕迴斜睨那自欺欺人的忘川一眼:“你應該知道笨蛋是在說你吧?”忘川憤然從河邊跳起,瞪視著高自己兩個頭的燕迴。麵上雖然氣勢十足,內心卻暗暗做了個實力對比。
對比過後,忘川隻得默默的收回自己心中的暴力因子。內心默念“冥界如此美妙,我卻如此暴躁……”之類的語言,才以一種本大人不和你一般計較的姿態重新弱弱的坐回岸邊。
燕迴便站在忘川的身旁:“冥王大人不是整日都說自己公務繁忙嗎?今天怎麼有空來這忘川河邊蒞臨指導了?”忽略忘川話語中的陰陽怪氣,想想她接下來的’悲苦下場’。燕迴難得好心情的不做多言,任由忘川逞這一時的口舌之利:“可笑夠了?我自然無事不登你這個……平民窟了。”
似是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詞來形容,燕迴眼帶嫌棄的環視這忘川河周遭的景色。——萬年如一日流淌的忘川河水,河岸邊上一片又一大片黑色的糜途花,一個黑色古舊的老橋——奈何,還有時不時從橋上飄下的鬼哭狼嚎……
燕迴隻得艱難的說出了‘平民窟’一詞,沒說是難民堆,已很給這救世上神,冥界之主顏麵了。
但忘川顯然卻並不領情(ー_ー)!!:“我這是節儉,節儉你懂嗎?我這叫不拿群眾的一針一線,你們這些早已被浮華遮蔽了雙眼的官僚腐朽懂嗎懂嗎?都是因為你不給我發工錢,都是因為沒工錢我才一直買不起房子,都是因為那些奸商哄抬房價,都是因為範蠡……”
忘川猶自說的暢快。看著忘川信口胡言,都快談到要跨界發展開六界銀行的時候,燕迴終於出口打斷了她。看著眼前這個說話始終找不到重點的所謂上神,燕迴又怎會不知忘川心中所想?不過是想為故人守一塊兒故地而已。她卻總能胡搬硬套,信口胡言。想到這裏,燕迴斜視了奈何橋一眼,不過沒關係,忘川,現在有自己懂就夠了……
玩笑開畢,該說正事了。冥王促狹的看著眼前的忘川:“今日所來,不為其他,我是來收賭注的。安息月堅持了自己的選擇,寧願化作珠子,也不願在沒有蘇墨白的地方,不適合自己的地方生活,你輸了。”
欣賞夠忘川臉上一瞬間的晴天霹靂:“那這三百年,冥府就靠你暫代了,忘川上神~”說完便不顧忘川臉上的幽怨哀愁,扭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