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沒注意到村裏多了一個人,人們隻感到一陣微風吹過,眼尖的似乎還感到有一個陰影飄過,眨眨眼再看什麼也沒有了。他們以為自己花眼了,搖搖頭繼續幹著各自的事情。那,確實是一個人,隻是他的速度快的驚人。這人一直飄到村子的東南角才停下來。隻見那人三十左右,給人一種儒雅的感覺,飄逸的長發自然的散了開來,卻並不顯的混亂,他的身後背著一把古雅的劍,看不出材質,隻是在劍把上隱隱約約刻著似乎是“子木”二字。這樣一個儒雅的人背著一把劍卻沒有顯的刺眼,反而給人一種和諧的感覺。也更加襯托出此人的飄逸。
那人站在那裏,臉上突然有種驚訝的表情。
“怎麼會成了平地?”那人自言自語,語氣裏有種顫抖的驚訝。許久,許久,他才慢慢的轉身向村裏走去,他這次走的很慢很慢。如果村子裏有人看見他發現他竟然是向著村長家裏走去。村子不大,路也不長,不一會他就走到了村長的門口。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變的猶豫起來,好幾次手都放在了門上卻又拿了下來。良久,他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吱,呀”門終於被推開了。
村長在屋裏似乎聽見了有人來了,人還沒出來,聲音已經傳了出來“誰啊?”而那人卻沒有立即回答,等他想說話的時候村長已經走了出來。
“你...你..還..活著?”村長似乎十分的驚訝。語氣都有些顫抖。
“我還活著。大伯,媚娘,媚娘呢?怎麼我的家,我的家沒有了?”那人似乎很著急,語氣也變得急促。
“活著就好啊,活著就好啊孩子。”
“媚娘呢??大伯你告訴我啊!”
“進屋,進屋,我告訴你。”村長臉上剛湧出的笑容又消失了。似乎不忍心。連忙的催促那人進屋。而那人臉上突然變得蒼白起來。良久,才慢慢的隨著村長進了屋子。
然後死一樣的平靜。良久屋子的門開了,從院子裏看到那人低頭吻了一下他懷裏抱著的孩子,戀戀不舍的交給了村長。村長嘴裏一直在說著什麼,而那人卻隻是搖頭。慢慢的那人走了出來。
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啊?進屋前那個飄逸的儒雅的人不見了,如果不是那背後的長劍,沒有人會相信他們會是一個人。落寞,傷心,絕望。所有的形容詞都沒辦法形容,在這一霎那,那人彷佛老了,從來沒有人見過一個人竟然會那樣快的衰老,怎樣來形容那彌漫著的絕望和傷心啊?像是,頑皮的小孩丟了心愛的玩具。然後哭的像丟了整個世界。
村長說了什麼呀?你怎麼會難過的像個孩子。你怎麼會是如此傷心啊?你是不是丟了什麼?
那人慢慢的順著來時的路走著,一直走,一直走。終於來到了淚湖的邊上,這一霎那他彷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重重的跌倒在湖旁。他就這樣凝視著那淡紅色的湖水,不知不覺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