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此等的東西到底是誰購買的?“來人,把負責采購這批絲線的人給我叫過來。”婉心從來都沒有對下人們這般的嚴厲過,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她能不生氣嗎?平常就是太相信金家這些元老級別的工人了,所以他們才放心讓他們去幹。現在好了,出事了,這些人的責任也必須要追究。
剛才婉心粗略的估算了一下,這次的損失足足是三個月的利潤。這樣下去的話,金家都要破產了。
婉心在金世修平日裏辦公的屋子裏等著,可是卻沒等來人。傳話的人回來稟報說負責采買的人全家都不在雲山鎮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
這一下婉心是徹底的憤怒了,原來是要倦款潛逃啊。
“你們馬上去巡捕房報案,一定要把人給我追回來。”“是,少奶奶。”
“太過分了。”
婉心重重的拍打著桌麵,氣的胸口一起一伏的。她隻要一生氣的時候,就會覺得胸悶,這會也不例外。短暫的氣喘之後,婉心趕緊喝了幾口熱水,這才緩了過來。
白家。
裝修一新的白宅似乎又恢複了往日的氣派,隻是大家都好奇的是,到底是什麼人這麼膽大還敢住在這不吉利的白宅裏。要知道這裏半年前才死了好幾口人呢,這怨氣估計都還沒散盡,居然有人敢住進去。
隻是大家不知道的是,住在這白宅裏的人不是別人,就是當初被金世修救下的白少秋。他被大火燒傷,臉上留下了一塊傷疤,很是醒目。
他回到雲山鎮不過個把月,可是卻鬧出了如此大的動靜來,把金家搞得雞犬不寧的。
婉心現在的焦頭爛額都是拜他所賜。他說過一定要挽回婉心的心,這一次他是有準備而來的,自然是來勢洶洶。
“白先生,到金家繡房鬧事的人已經都散了。是金家少奶奶出麵協調的。”前去打探消息的人回來稟報著情況。
聞言,白少秋那雙陰沉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戲謔,嘴角揚起,陰沉沉的說道:“半年不見,她的能力倒是有所提高了。金世修這個縮頭烏龜,家裏發生了這麼多事還不回來,打算讓一個女人扛著嗎?”
“打探的人回來說金世修明天就能到雲山鎮了。香港那邊也已經安排妥當,金家這次會賠一大筆錢。香港人可不像這些小商戶,那都是不會講情麵的。這次貨物被扣押,金家不能按時交貨,那邊可是明確的要了賠償的。”“很好,我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白少秋掰著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雙眸微眯著,邪氣的說道。
金家的危機來的太快了,讓人措手不及。婉心能覺察到這裏麵的不對勁,可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誰從中作梗。
金世修回到雲山鎮的時候也獲悉了家裏發生的事,當然他也知道是有人故意要整垮金家。可現在他也是焦頭爛額的,這事來的太快,他一點準備都沒有。而且所有的事都集中在一起,讓人一時無法應對。
回到家裏看到無線淒涼的家,金世修的眉頭緊蹙,心裏很不是滋味。這段時間來家裏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可是家裏一家子的女人,他這個男人的確是有些有心無力。今天這樣的局麵,多少讓他覺得自己有點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