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蘇波
在弗利美洛伊士國塔拉姆城南方有一個叫做扣子的小鎮,這一天,卓文苦著張臉朝家走著,到了門口,看見門外被潑的黑墨和自己明明放在學堂裏的課本。卓文心裏一陣發緊,堵得慌。他抬起頭四處看了看,上前撿起了自己的課本,上麵墨汁還在向下滴著,有幾頁字是再也看不清了,歎了口氣,默默在門口打掃起來。收拾好後,把手擦了擦,理了下衣服,這才推開了家門。
“娘,我回來了。”卓文看向了木屋裏簡陋桌上的飯菜。
“文兒,你爹今晚上不回來了,老板臨時給他加了活,我們先吃吧。”張姑邊說著邊從廚房裏出來,手在身前衣服上搓著,坐到桌前,卓文把課本放到一邊也坐了下來。
“今天在學校怎麼樣。”“還好。”卓文了無胃口的翻了翻桌上唯一一盤菜,折豆燒乳膏。張姑看見他的神色,低聲說:“後天你爹就回來,我們就加菜,啊。”“唔”卓文匆匆扒了飯,拿著課本回到自己小屋裏。
小屋裏簡單擺設著床,桌椅等物,桌上堆著很多書籍,全是學堂裏的課本等,不過卓文一般是不怎麼看的。桌下有一個小格子,用來放一些小東西,卓文現在就正打開格子,取出一塊透明的記憶晶石,這是他湊了好久的零用錢買的。
這隻是塊低級的記憶晶石,不會認主,隻見卓文扳開晶石磨擦了一下晶石外壁,一道淡淡光線透了出來。卓文把它放在桌上對著自己,晶石發出的淡淡光線將他籠罩,他低聲說著:“哎,老爹又不在,晚上不想一個人睡呀。最近常做惡夢,不知道那個地方究竟是哪呢?老是會自己一個人在那,明明知道我在作夢的,可卻醒不來。”停了一下:“唉,今天,他們又煩我了,不是很清楚到底是誰,不過肯定還是學堂裏的人幹的。這真是一段難熬的日子。”
卓文輕輕地摸著記憶晶石,綬綬低語著:“說來我也不小了,十四歲了,如果告訴別人我不敢一個人睡,肯定會更加看不起我吧。他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討厭我,我又何嚐不討厭他們呢。唉,不說了,睡了。”
他看向記憶晶石,把晶石合上了。
又是一天早晨的來臨,卓文萬般無奈地走向學校。手裏捏著今天要用的地理課本,卓文慢慢的向前走著,其實,自己去不去學校,也是沒什麼差別的,根本沒人會注意到他,即使有人注意,也多半嗤之以鼻甚至欺負他罷了。
不過走的再慢,還終於是到了學校了。默默地走進課室左邊靠窗的最後一排,卓文坐到了自己的位置。
他抬頭看了看身旁的桌子,心裏默想:這位置永遠都不會有人吧。埋下頭,發著呆等待著上課,等待又一天的結束。老師進來了,身後還跟著一位女孩,這個女孩身形美妙,臉上帶著甜甜的微笑。教學裏頓時嘩然。卓文卻依舊低著頭。老師雙手在空手向手按了按,示意學生們安靜下來。咳了一聲,說:“今天上課前,先給大家介紹位新同學。這位是你們的新同學,叫蘇波,從我們的鄰居上心鎮轉來的。以後你們要好好相處,互相幫助。”某個男生吹了聲口哨,:“嘿,那當然,美女!”同學們都哈哈笑了起來。老師鼓鼓臉說:“一群潑猴。”蘇波捂嘴笑了笑。
“蘇同學”“啊,是。”蘇波意識到老師是在叫自己。老師和善地笑了笑,又再看了看教室,不經意間微皺了下眉,隨即一句話讓全班刹時安靜下來甚至讓卓文抬起了頭。“你就暫時坐在最後一排卓同學旁邊吧。可好?”卓文抬著頭,看著教室前麵的老師,再看了看老師旁邊的蘇波,一陣緊張,同學也漸漸地喧嘩起來,他又慢慢地低下了頭。
蘇波好奇的看著下麵的同學們,奇怪他們的反應,又轉過來看了看老師,在老師的示意下走向了最後一排。隻見同學們臉上怪怪的表情,有低聲嗤笑的,有交頭接耳看著她的,還有幾個男生欲站起來說話又被老師瞪回座位的,當然,也不乏有友善地朝她微笑的。她也一一微笑示意。
走到了卓文旁邊桌上,蘇波邊坐下邊望向了旁邊的卓文。隻見卓文頭還是壓得低低的,她笑了聲,覺得蠻好玩,剛要說話,前麵老師的聲音傳過來。“今天,我們學習洛伊士沼澤氣候的地理。”她隻好趕忙把自己的課本拿出來。
卓文頭一直低著,其實心裏非常緊張,打開書,翻到沼澤地理章節,茫然的看著書上的字,手裏緊抓著石筆,一動也不動。隻是眼角餘光不經意的描了蘇波幾眼。
蘇波卻是因頻頻回頭過來朝她做表情的幾個男生而低聲笑著,外麵春光熙麗,蘇波身上穿的是和景白衣,外纏著上心鎮姑娘們常穿的淡青麗巾,腰間白帶上也纏著幾跟綠枝直垂至腳下,春光悄悄探進來,蘇波小小的瓜子臉上滿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