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仲道冷笑一聲,“比劍為我大漢習俗,這莽漢和我門下劍客比鬥,何故被人插上一足?此人現在打傷了我的人,我要跟他比劍,這跟軍中軍紀,沒有絲毫關係。”
朱儁聽衛仲道這麼說也犯難了,心知道這軒揚絕不可能是衛仲道的對手,因為這天下,還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夠在衛仲道的劍下求生!有心想救軒揚,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做,默然立於原地。
張飛正要發作,被軒揚擋住了,軒揚看著張飛臉上的巴掌印,一陣心酸,暗道絕世武將也不是能夠抵擋一切的,自己既然做了別人的大哥,自然要承擔保護自己的小弟的責任,兩個男人之間,絕不應該僅僅是利用的關係,還有兄弟情。
軒揚沉著英俊的臉龐,冷冷的看著衛仲道,“少廢話了,你到底要幹什麼?你當你是誰?你想跟我比劍就比劍?有哪條規定是找人比劍,別人就一定要應戰的?我看你個娘娘腔就沒有好感,想跟我比劍?你不配!”
眾人都覺得軒揚說的話好沒骨氣,卻又能說的如此大言不慚的,都有些佩服,就好像現在他是天下知名的劍客,而衛仲道是一個初出茅廬的無名之輩一般。倒像是衛仲道要求著他比劍?
衛仲道被軒揚這句娘娘腔給刺中了心窩,大怒著,手一抖,長劍離鞘而出,眾人都來不及看見那衛仲道的動作,驀地眼前一花,隻見衛仲道的劍芒大盛,往軒揚全身罩來。
軒揚嚇得三魂去了兩魂,運起步伐,連連閃避,隻覺得渾身都被人家製住,哪裏敢近距離接戰。
軒揚跑的快,衛仲道追的也不慢,隻是軒揚一味的閃避,且閃避的技巧是拳手在拳台上麵的技巧,並不是拔腿就跑,不斷的側身,倒是讓衛仲道一下子找不到攻擊的重心,也不願意跟軒揚像是猴子一般的不斷追逃,感覺那樣會非常丟臉。
“哼,如果你不敢迎戰,就跪下給我舔幹淨鞋底,本大人可以考慮放你一馬!”衛仲道追了兩步,停了下來,冷然的看著軒揚。
衛仲道停下,軒揚也停下,微微的一笑,“舔你的鞋底?這世上有老子給兒子舔鞋底的嗎?太不孝順了吧?你提著根燒火棍,就當自己是劍客嗎?知道嗎?在我眼中,你就是一個小醜,還是半男半女的那種。”
論打鬥,軒揚肯定不是衛仲道的對手,但是論罵人,十個衛仲道也不是現代而來的軒揚的對手,軒揚罵人,可以一分鍾,三百字。
白衣劍客們想笑又不敢笑,都憋得十分的辛苦,而朱儁手下將士們則放開了聲音,哈哈大笑。誰也想不到軒揚會將衛仲道的名劍比作燒火棍。
衛仲道最氣憤的是天下居然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如果他一味的不出劍,而自己用劍傷了他,會落得個無賴之名,想自己聲名震於天下,怎麼可以?
衛仲道氣的一張白皙的臉,紅中帶黑,“鏘!”的一聲清響,還劍入鞘,將手中之劍扔給了身邊一名劍客,“對付你這種口舌之輩,我不用劍,徒手教訓你,你敢嗎?不要跟我說,就這樣你都不敢吧?”
衛仲道越是如此的托大,軒揚越是心中畏懼,表麵卻絲毫不動聲色,搖搖頭道,“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是沒有理解能力的人嗎?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你沒有資格跟我比試,懂不懂?別說你是扔了劍,你就是現在脫了褲子,我也不屑於跟你這樣的人比鬥,朱大人年紀比你大,官爵比你大,你上來就沒大沒小,咋咋呼呼,你這樣的人,怎麼配跟我比鬥?比劍是一項高雅的運動,不適合你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