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我,感覺他又在欲言又止。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麼,我也沒有多想,可能我隻是多心了。
他告訴我:“警察前一陣跟我說了說關於霍伊斯的事情。”
“什麼事。”
“這個霍伊斯在美國就有案底,他在美國曾因強.奸罪被判入獄,蹲過幾年大牢,出獄以後來到了中國,不知道通過什麼方式又堂而皇之地成了大學裏的外教。”
“真的是不可思議,”我驚恐地說,“居然還有這種事情。”
“我想,在中國,像他這種人應該不在少數,總之,我記得我在大學的時候,每當看到學校裏的那些素質極差的留學生,我就對這群外國人感到厭惡。”
“很多事情我也想不通,我努力了那麼多年才考上的大學,為什麼這些低素質群體會輕輕鬆鬆地進來,和他們在同一所大學裏學習真的讓我感到惡心。”
半個小時後,我起身準備登機。
臨別前,餘生說:“蕭瀟,好好保重,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那你就告訴我。”
我將家裏的鑰匙從包裏掏出來攥在手心裏,我看著餘生,然後將鑰匙放進了他的手心裏。
“這是……”
“我家的鑰匙,”我說,“餘生,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想麻煩你偶爾去我家那裏看看,需要交的費用我每個月都會給你轉賬。”
“我明白。”
“我本來想將房子賣掉,但站在中介門口的時候我猶豫了,畢竟這裏是我生活了二十年的家,我想,不管以後發生什麼,至少我知道我還有個家。”
“我知道,你放心就好。”
“謝謝你,餘生,我在這裏沒有其他的親人了,所以隻能拜托你。”
“你還會回來嗎?”
“會,我母親的忌日以及清明節我都會回來。你呢?你會重新調回來嗎?”
“不知道,或許很快就會回去,或許永遠也不會回去,”餘生看著我,“你想讓我回去嗎?”
“怎麼不想,我們是朋友啊,可是,你的妻子在這裏,我想,如果你要是想回去的話,還是要征求她的意見。”
“我的妻子?”餘生笑了笑,“沒關係的,她都聽我的,她都聽我的。”
“說了這麼長時間,我到現在都沒有見到你的妻子,你甚至都沒給我看過你結婚時的照片。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她……”餘生盯著我看了一會,“她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她美麗、善良、堅強但卻很容易受傷,我愛她,我很想一輩子保護她,所以我娶了她。”
“你們認識了很久了嗎?”
“很久了吧,”他無力地說,“可是她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知道。”
“如果時間充裕,我真的很想聽聽你和她的故事。”
“很平淡的,沒什麼意思。”
“但至少你們已經相愛了。”
“算是吧。”他苦笑。
過安檢的時候,我聽到餘生在我身後叫我:“蕭瀟。”
我回過頭去看他。
“好好照顧自己,”他說,“好好地幸福下去。”
三個小時後,飛機平穩著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