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是一個多麼惡心的群體。
我怒不可遏,卻又感覺無可奈何。
那天晚上,陳可哭了好久,哭到最後把自己都給哭累了。
我和李莉扶著陳可上床,在看到她安靜地睡著之後,我對李莉說:“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
李莉歎了一口氣,她說:“那還能怎麼辦。”
“報警。”
“報警?”李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我想陳可是不會同意的。”
“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洋垃圾逍遙法外,看著他繼續禍害更多的中國女性。我咽不下這口氣,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陳可被這麼侮辱。”
“你以為我能咽下這口氣嗎?你以為我不想替陳可出頭嗎?可我們能怎麼做,難道殺了他嗎?為了這麼一個洋垃圾而毀了自己,值得嗎?”
我朝李莉吼道:“但是陳可幾乎已經被他給毀了!”
我氣喘籲籲地看著李莉,然後,我和李莉同時陷入了沉默。
晚上十一點的鍾聲響起,李莉終於開口說:“蕭瀟,我突然覺得我們這樣很可笑,為了一個洋垃圾,我們居然吵了起來。”
我看向李莉,沒有說話。
李莉歎了口氣,她說:“這件事情的確不能就這麼算了,陳可是我們的好朋友,她被洋垃圾欺負,我們當然不可能袖手旁觀,可是我們究竟應該怎麼做,報警嗎?”
“一定是要報警的,但是,在報警之前,我們還需要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冷笑著說。
我將我的計劃告訴了李莉,李莉聽完後沉默了良久,她說:“這可行嗎?有那麼多的酒吧,我們總不能一個一個地找吧。”
“剛才陳可說,這個A幾乎每天都回去酒吧,她和那個A就是在大學城附近的一家酒吧裏認識的。”
“那家酒吧叫什麼名字。”
“街角酒吧。”我說。
第二天晚上九點多,我和李莉下班後去了街角酒吧。
推開門,我們便聞到了一股香水和狐臭混雜的讓人惡心的氣味,裏麵的人在大喊大叫,不過說的不是中文,而是各種鳥語。
我們走進去,然後發現酒吧裏幾乎全都是外國人,準確地說,絕大部分都是留學生。
我們對照著照片到處尋找著A,可是找了好久都沒找到。
李莉說:“我想我們應該換一家酒吧。”
“我們可以再等一會,因為我有一種預感,這個A今天一定會出現。即使他沒有出現在這裏也會在其他的地方出現,總之,我們今天一定會在這附近的某一家酒吧裏等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