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沒吃醋,‘吃醋’二字都寫在你臉上了。”
我窘然,我說:“對對對,我就是吃醋,怎麼了?我辛辛苦苦地把餘然拉扯大,她現在居然這麼對我。”
“好啦,好啦,”餘生摟住我,“你說你和孩子置什麼氣,她才多大啊。”
“十七了,還小嗎?”
“她還沒有成年,所以還是個孩子。”
“你剛才跟她說什麼了。”
“就是關於她學表演的事情。”
“你怎麼說的?”
“我就跟她說,她現在才是高二上學期,而且她也沒有什麼表演基礎,就這麼半路出家太冒險也太辛苦。”
“她說什麼?”
“她當然還是固執己見,”餘笙聳肩,“她說她就是想要學表演。”
“然後呢?”
“然後我說,等到她高二下學期的時候再說。”
“餘生,你怎麼總是慣著她!你再這樣慣下去會把她慣壞的!”
“你多心了。”
“你難道真的想讓她學表演?”
“當然不太想,可是如果她真的喜歡……”
“餘生,你根本就不懂,那個圈子根本就不適合她。餘然想學的根本就不是表演,她是想當明星!你知不知道這是一個多麼可怕的想法,我怕她會毀掉她自己。”
“蕭瀟,你多慮了,哪有那麼嚴重。”
“麻煩你以後在跟她交流之前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見,好嗎?”
“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想要……”
“反正餘然又不是你親生的,你當然不會在意。”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突然蹦出這句話,說完這句話後,我的腸子都悔青了。我怎麼能說這種混賬話,這些年裏,餘生待餘然如何我都看在眼裏,他們倆感情好得要命,有的時候我甚至都會嫉妒。
我剛想開口道歉,誰知餘生突然將身子背對著我,他關上燈,然後對我說:“太晚了,睡吧。”
在黑漆的房間裏,我看著餘生那冷漠的背影,我心裏難受得要命。
第二天,我將這件事情告訴了陳可,陳可白了我一眼,然後說我自作自受。
我狡辯:“我這是為了餘然好,她還那麼小,她怎麼可以有那種想法。”
陳可說:“我說的不是餘然的事情,我說的是餘生。”
我啞然,因為我自知理虧,我昨天的確說了不應該說的話。
我說:“我當時隻是在氣頭上,沒有別的意思。”
“但是餘生肯定不會這麼想,他肯定以為你一直都不相信他。”
我自知有錯,所以也沒再辯解,我問陳可:“那我該怎麼辦。”
“知道錯了?”
我點頭。
陳可笑了,她說:“知道錯了就好,剩下的交給我。”
“你要幹嘛?”
“這你就不用管了。”陳可一臉的神秘。
下班的時候,我在電視台門口看到了餘生。
我先是一愣,然後走過去問他:“你怎麼來了。”
“請你看電影啊,”餘生從褲兜裏掏出了兩張電影票,“咱們結婚這麼久,好像已經很久沒有看電影了吧。”
“餘大醫生居然還有這個閑情逸致,”我故意冷嘲熱諷,“真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