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雖然是心理專家,但是在他自己的女兒麵前卻束手無策,因為每每看到餘然,他就會不自覺地想起發生在餘然身上的事情,他跟我說:“他的心痛得要死。”
餘然目前的狀況已經不可能再繼續上學了,所以我給餘然辦了休學。
辦休學的時候,餘然的班主任關切地問我餘然怎麼了。
我隻是說她病了,很嚴重。
餘然的確是病了。
有一次,當我推開門進去的時候,我居然看到餘然在用小刀在自己的胳膊上一刀一刀地劃。
我尖叫著撲過去,從餘然的手裏將小刀奪過來。
血順著餘然的胳膊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板上,可是餘然卻在笑。
漸漸地,餘楓也發現了他姐姐的不正常,有一次他哭著對我說:“媽媽,姐姐總是凶我,她甚至還打我。”說完,餘楓便將袖子擼上去,給我看餘然在他胳膊上留下的抓痕。
我不知道該怎麼向餘楓解釋這件事情,我隻能說:“姐姐現在病了,她不是故意的,你能原諒她嗎?”
這個家因為餘然的事情變得一團糟,我們每一個人仿佛都失去了往常的生活節奏,我們徹底陷入到了混亂之中。
我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陳可,可是她從我對她愈加冷漠的態度裏知道了可能出了什麼事情。
所以有一天,晚上下班的時候,陳可在地下停車場等我。
當她看到我從電梯裏出來的時候,她便連忙迎了過去,她站在我麵前擋住了我,她問我:“蕭瀟,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我給餘生打電話的時候,他吱吱嗚嗚的,不肯說一個字,餘然……”
“請你讓開,”我打斷了她,“我要回去了。”
我繞開她便向我的車位走去,可是陳可在我身後一把拉住了我,她說:“蕭瀟,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我回過身,冷冷地看著她。
實話講,我恨她,我認為陳可間接地造成了這一局麵,如果不是因為她,餘然也不會這麼任性,如果不是因為她,餘然也不會去參加那個party,如果不是因為她,我和餘然的關係也不至於成為現在這般模樣。
我甩開她的手,我輕蔑地笑著說:“那麼你想知道什麼,是想知道我們現在有多慘嗎?是想知道餘然現在有多慘嗎?還是看到我這般狼狽的模樣而在暗自慶幸?”
“蕭瀟,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是姐妹,我怎麼會……”
“我沒有你這樣的姐妹,”我朝陳可吼道,“如果不是因為你,那麼這一切也都不會發生。”
“蕭瀟,”陳可的聲音在抖,“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時而不時餘然……”
“你很想知道是嗎?”我往前走了一步,逼視著陳可的眼睛,“好,那就讓我來告訴你,你的幹女兒餘然,她在那個狗屁party裏拆一點被輪奸,幸虧我及時趕到,否則……”我實在無法再說下去,這反而更加激起了我對於陳可的憤恨,“滿意了嗎?明白了嗎?這就是你口口聲聲的愛,這就是你給餘然帶來的一切,滿意了嗎?嗯?滿意了嗎!”
“不,不,不,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陳可一邊搖著頭一邊往後退,“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餘然怎麼可能被……”她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一樣,她衝過來焦急地問我,“告訴我,告訴我餘然現在還好嗎?我想去看看她,我想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