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我有些失望,因為他的家並沒有他描述得那麼好。沒有私人泳池,沒有花園,沒有別墅,沒有他對我說的一切。可我沒有說什麼,我不在意他騙我,對我來說,隻要能有一個人愛我,其他的什麼都重要。我說我要出去工作,他說他可以養我,我很感動。我問他他是做什麼的,他說他是中學教師。但後來我才知道他是在騙我。他一開始還是像以前一樣對我好,直到有一天,他帶了一個白人女子回來,他喝得爛醉如泥。我問他這個女人是誰,他沒回答我,他讓我和他們一起玩。我說玩什麼,他們聽到後想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我明白了,我感到一陣惡心,我跑了出去。當我回來的時候,我看到喬治和那個白人女子赤條條地躺在沙發上。
“從那以後,喬治便撕開了自己的偽裝。他每天都會爛醉如泥地回來,時不時地就要和我做愛。如果我不肯,他就會打我。他怕我跑出去,每天出門都會將大門反鎖,甚至在家裏裝了監控。他從來沒有給我買過禮物,冬天的時候,如果他不在家,他連暖氣都不允許我開。”
“真他媽的混蛋!”林修風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如果那個喬治站在他麵前,他恨不得一刀捅死他,“你怎麼不報警?”
“報警?美國的警察對白人的事情更加關心。何況,我每報一次警,喬治就會毆打我一次。我害怕了,所以我對他說讓我回中國,可是他居然說他愛我。我說難道他愛我的方式就是打我嗎?然後他又打我。他把我的證件全都藏了起來。我無能為力。即使我跑出去也不知道該去哪裏。”
“他媽的!雜碎!人渣!我真想殺了他。”林修風的臉因為憤怒而有些發紅。
“我想這都是我咎由自取,而且時間一長,我也習慣了逆來順受。直到昨天晚上,我感覺我很不舒服,而且我還來了例假。他依然像往常那樣醉醺醺地回來。他要和我做愛,我說我不舒服,我求他放過我。他像以前一樣開始打我。我當時真的受夠了。我第一次反抗,我朝著他的褲襠就是一腳。”
“你的傷都是他打的嗎?不是那個黑人?”
“不是。那個黑人沒碰過我。”
“他媽的!那你是怎麼跑出來的。”
“我從屋子裏跑出來。可是我昨天幾乎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跑了兩步就沒力氣了,而且還被什麼東西給絆倒了。他抓住了我的腳踝準備把我拖回家,我知道我不能再跟他回家,我想我即使不被他打死也會自殺。我忍無可忍,最後不得不用刀子捅傷了他的腿。可是我現在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林修風,”趙玉墨看著林修風,她的眼中再次泛起了淚光,“我害怕他會因為我的那一刀而流血致死,我害怕我會再一次落入他的手中,我害怕……”
林修風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趙玉墨接下來要說的話。
他溫柔地吻著她。
他試圖用自己的吻撫平趙玉墨內心的創傷。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
仿佛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仿佛他已經認識了她好久。
仿佛他已經喜歡了她好久。
但事實上他們認識了還不到一天。
可他卻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她。
當他聽到她的遭遇時,他感覺自己的心痛得要死。
她流下的每一滴眼淚對於他來說就像一根針一樣紮在他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