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我對他來說已經不再重要,可有可無。
陳光還是會按時上課,但是他沒有找我。
有好幾次我都遠遠地看著他背著書包離開學校。
我好像叫住他,可是我問自己:他對我如此不在意,我又何必對他在意。
可是我總是沒出息地想他。
三天以前,我過生日,陳光居然沒有來找我。
趙玉墨安慰我,她說:“陳光一定是太忙所以忘記了。他那麼愛你,怎麼會不在意。”
我隻是“嗯”了一聲。
我突然對自己好沒有信心。
我以為第二天他會來找我,至少會給我打一個電話。
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沒有祝福,沒有禮物。
趙玉墨問我:“陳光聯係你了嗎?”
我強顏歡笑,我說:“當然,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把他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
我感覺趙玉墨再次看穿了我的偽裝,可是這一次她沒有揭穿我。
我歎了口氣,給陳光打電話,沒有接。
像以前一樣。
直到晚上的時候,陳光才給我回電話。
“回來了嗎?”陳光的聲音滿是疲憊。
“回來了,”我說,“對不起,沒有通知你。”
“沒關係,最近比較忙,沒有顧得上你。”
“嗯,我理解你。還好嗎?”
“還好。趙玉墨還好嗎?”
“還好。你之前好了很多。”
“她需要你,多陪陪她。”
“我知道,”我頓了頓,“我想你。”
“我也是。今天你和趙玉墨有時間嗎?”
“有。”
“晚上我想請你吃頓飯,我來接你們。”
“好。”
我和趙玉墨站在學校門口等陳光。
我們等了好久。
天氣很冷。
一輛輛的車從我們眼前飛馳而過。
我想打電話催他。
可是趙玉墨對我說:“他或許堵在路上。男人不喜歡女人總是在催促他。”
“你又不是情感專家。”我笑說。
十分鍾後,一輛出租車停在了我和趙玉墨麵前。
陳光將頭從車裏探出來。
他說:“抱歉,久等了。堵車。”
我說:“你沒開車嗎?”
陳光看了一眼趙玉墨,又看了一眼我,清了清嗓子,說:“車壞了。”
我是了解陳光的,他想要說謊的時候總是會先清清嗓子,所以每次他說謊我都會輕易地戳穿。
可是這一次他為什麼要騙我呢?
我沒有多想,我告訴自己不要總是疑神疑鬼。
陳光帶我們去了一家普通的餐廳吃飯。
這家餐廳與陳光過去帶我去過的餐廳相比顯得很不上檔次,或者說,以前的陳光對這種餐廳根本不會瞧上一眼。
我並不是愛慕虛榮或者喜歡攀比,我隻是隱隱地覺得有些奇怪。
至於哪裏奇怪,我也說不清楚。
吃飯的時候,陳光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他問趙玉墨:“趙玉墨,最近還好嗎?”
“嗯,”趙玉墨點頭,“還好。從高處跌落下來總是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
“都會過去的。”
“我罪有應得。”趙玉墨苦笑。
“你是餘然最好的朋友,她一直都很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