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墨在看到林修風之後尷尬地笑了笑,她說:“嗯,來了,你們等久了吧。”
“沒有,我想,你要是不來的話,餘然會瘋掉的,”林修風朝餘然怒了努嘴,“對吧,丫頭。”
“就你話多,”餘然朝林修風吐了吐舌頭,“玉墨你快坐,我和修風把菜熱一熱。”
“嗯,好。”趙玉墨說。
趙玉墨坐在椅子上看著餘然和林修風忙緊忙出的身影,不由得想起了她和林修風在一起的那段時光。
已經過去的好久,可是卻感覺近在眼前,就像昨天剛剛發生過的一樣。
那個時候的她應該也像餘然那麼幸福吧。
那頓晚飯吃了好久好久,吃到最後,餘然都已經把自己灌醉了。
餘然和趙玉墨不停地說著以前的事情,而林修風隻是微笑著默不作聲地看著餘然,趙玉墨每每看到林修風的含情脈脈時,她的心裏總是湧起莫名的悲傷,她知道這是不正常的,她試著調整自己,可是記憶中的幸福一旦被固定住就很難被抹掉。
“玉墨,《與你白頭》什麼時候能……”餘然打了一個酒嗝,“能殺青啊。”
“要等到年底。”
“啊?這麼久啊。”
“可不嘛,但我感覺一定能火。”
“真的嗎?”
“你的故事好,其實這部劇的編劇也沒做什麼,故事的框架都原原本本地保留了下來。”
“嘿嘿嘿,你這是在誇我嗎?”
“大作家,你的水平還用我誇嗎?”
“哈哈哈哈,”餘然有些醉了,她晃晃悠悠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給自己的杯子裏倒滿了酒,“來,玉墨,為了友誼,為了愛情,我們幹了!”
餘然剛想喝,她的酒杯就被林修風奪走了,他皺了皺眉,說:“我的小祖宗,別喝了成不成,你明明不能喝,還非要逞能。”
“餘然,別喝了,”趙玉墨站起來扶助了餘然,“聽話,不喝了。”
“可是我好高興啊,”餘然挽住了林修風和趙玉墨的胳膊,“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高興過,玉墨是我這一輩子最好的朋友,而修風又是我這一輩子最愛的男人,現在你們都陪在我身邊,我真的……真的好高興,好高興。”
趙玉墨和林修風的眼睛不期而遇,隨機馬上移開。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林修風說,“你醉了,餘然,我陪你去臥室休息,聽話。”
“我不我不,”餘然甩開林修風的手,然後她抱住了趙玉墨,“玉墨,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你、我還有……還有……”餘然打了一個酒嗝,“還有修風,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啊?好不好啊。”
“哎,你可真夠自私的,”趙玉墨笑了笑,“讓我天天在你和修風麵前吃狗糧啊,我又不傻。”
“那你……那你快點找啊,找到了……”餘然又打了一個酒嗝,“找到了以後,我們四個人……我們四個人一起……一起……玩……我們……我們鬥地主,好不好啊?”
“你還說你沒醉,”趙玉墨笑著說,“你家鬥地主是四個人玩的呀。”
“哦,也對,也對,那我們就打麻將。”
“嗯,好,打麻將,打麻將,”趙玉墨抬起頭看了一眼林修風,林修風下意識地避開了她的目光,她有些失落,“餘然,你聽話,和修風回房間休息一下,好嗎?”
“我不,我沒醉,我沒醉,你忘了嗎,我們在一起喝酒的時候明明都是你先醉的,”餘然掏出手機,在手裏找到了《就當我從未來過》這首歌,“你聽,你聽,玉墨,你還記得這首歌嗎?這首歌是你教我唱的,我想你的時候就會聽這首歌,玉墨,玉墨,你知不知道,那段時間我有多麼的難受、孤獨,玉墨……”
餘然在趙玉墨的肩頭哭了起來,趙玉墨也有些哽咽。
“……我對你說忘了我,忘了我,就當我從未來過。我為你唱了一首離歌,我去到了遠方漂泊。我曆經了太多的坎坷,我在陌生的城市裏往來奔波。你說你無法忘記我,你說你無法忍受失去我後的寂寞。我隻是對你說忘了我,忘了我,就當我從未來過……”
趙玉墨在餘然耳邊低聲唱著《就當我從未來過》。
餘然的哭聲漸漸平息。
林修風趁機將餘然抱了起來。
“交給我吧。”林修風低著頭對趙玉墨說。
趙玉墨點點頭,沒有說話。她看著林修風將餘然抱著進了房間,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了自己。
她搖了搖頭,試圖阻止記憶的翻湧,可是她越是試圖逃避,她越是無法抵擋住記憶如潮水般向她襲來。
她想起那無數個和林修風呆在一起的幸福的夜晚。
林修風溫柔地親吻著她的身體,她感受著林修風對她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