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
“沒、沒有。”
“算了,雖然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麼事情,但我還是勸你看開點,”編輯歎了一口氣繼續說,“你的稿費我已經打給你了,你明天去銀行確認一下。”
“嗯,好。”林修風連再見都懶得說便掛斷了電話。
“錢……錢……錢……錢到底有什麼好的,不就是一堆廢紙嗎?”林修風自言自語地笑著說,“愛錢是一件可恥的事情不是嗎?”他神經質般地自問自答起來。
他的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
他在床上摸索著手機,摸了半天終於摸到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嗬嗬,居然是大明星趙玉墨。
他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端很嘈雜。
“修風,”趙玉墨說,“你在哪。”
“我在……”林修風笑了笑,“你猜?”
“在家裏,對嗎?”
“你怎麼知道的!”林修風像個小孩子一樣故作驚訝。
“看到電視了嗎?”
“看了,我怎麼會不看呢?你說,”林修風嘿嘿笑了一聲,“如果我把你的電話號碼在網上進行拍賣,你猜猜我會賣多少錢?”
“修風,你又喝多了?”
“我?怎麼可能。沒喝多,我沒喝多。”
“修風,你……”趙玉墨剛要說話,可是她卻聽到手機掉到地上的聲音,“修風!修風?修風!你說話啊,別嚇我,修風?”
趙玉墨我這手機的手在發抖。
“玉墨姐,你還好吧。”沈靜在一旁擔心地問道。
“嗯,沒事,”趙玉墨將手機放進包裏,“沈靜,我們走吧。”
“可是慶功宴……”
“我受夠了這種虛情假意的宴會,何必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
“可是……”
“我們走吧。”
“那我們去哪。”
“去我的一個朋友家。”
……
趙玉墨站在林修風的家門口。
她從包裏掏出林修風家的備用鑰匙。
她將門打開,然後一股濃烈的酒精氣味撲麵而來。
林修風又喝酒了。
自從林修風和餘然離婚之後,林修風就一直這麼頹廢著。
他不是在家裏喝酒就是去酒吧買醉。
她很心痛,她不忍心看到林修風變成這個模樣。
可是這又能怪誰呢?
她才是罪魁禍首,不是嗎?
她不敢再繼續往下想下去。
她的人生已經失去了那麼多,為什麼得到那麼一丁點東西卻要讓她如此痛苦。
為什麼這個世界對她如此的不公。
為什麼她總是在不經意間傷害身邊最親近的人。
趙玉墨苦笑著搖了搖頭。
她換上拖鞋,關上門,將墨鏡和口罩摘下,脫銷大衣,然後走了進去。
她來到林修風的臥室,看到林修風正躺在地上。
她驚呼一聲,然後跑到林修風的身邊想要將林修風抱起來。
此時,林修風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餘然?”林修風眯著眼睛抬起手,他微笑著撫摸著趙玉墨的臉,“你回來了。”
趙玉墨的心裏一陣冰涼。
林修風在喝醉之後經常會將趙玉墨當作餘然。
每一次林修風看著趙玉墨卻喊著餘然的名字時,趙玉墨的心裏就痛得要命。
“修風,來,我扶你起來。”趙玉墨吃力地將林修風扶了起來。
她將林修風扶到了床上,然後將掛在林修風腳上的一隻拖鞋脫下來。
“玉墨…….”林修風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
“你醒了,”趙玉墨看向了林修風,“修風,不要再這樣下去了,我不是餘然,餘然已經走了,你明白嗎?”
“我明白,我明白,”林修風笑了笑,“可是她為什麼會離開我。”
趙玉墨俯下身看著林修風。
他們之間離得如此之近。
趙玉墨能聞到從林修風鼻腔裏噴出的酒氣。
他們感受到了彼此的呼吸,看著彼此的眼睛,那曖昧的氣息彌漫在空氣裏。
“修風,你還沒恭喜我。”趙玉墨笑著說。
“當然,我當然要恭喜你,”林修風扯動嘴角笑了笑,“恭喜你,玉墨,我的大明星。”
此時,趙玉墨突然吻住了林修風的嘴唇,可是林修風並沒有回吻,他就像一個木偶一樣任由趙玉墨親吻。
在他的體內潛伏已久的那隻野獸在酒精的慫恿下從牢籠中解脫出來。
他無法抑製住自己的心裏的那股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