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楓安慰道:“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輸完了真氣,慕容楓抱著她,滿臉歉疚與不安。任青青臉上隱過一絲痛楚,但慕容楓卻並未察覺。
“慕容楓。”任青青喊著他的名字。
“嗯。”慕容楓點著頭,看著臉色蒼白的她。
任青青忽地抓住慕容楓的手,艱難道:“在這一刻,我感到自己很幸福。也許……我是真的愛上你了!”
慕容楓怔住了,他對任青青還沒到愛的地步。盡管此刻他很想說:我也愛上你了。
見慕容楓麵露難色,任青青強笑道:“雖然我愛你,但你卻不必愛我,因為……我再也不能纏著你了。”
任青青的話猶如晴天霹靂,感到手心濕熱,垂頭一看,竟已是滿手鮮血!慕容楓失聲喊著:“青青!”
血,來自任青青的衣袖,一滴又一滴,直到把後背的衣衫全部染紅。
強撐著,擠出一抹笑:“我喜歡你喊我青青。”
慕容楓看著任青青,心痛不已。任青青含笑閉上眼睛,依偎在慕容楓的胸膛前。
慕容楓強忍著的眼淚,泫然落下。
許久,慕容楓回過頭,怒視著王彩衣,冰冷道:“青青已死,這個結果你是否滿意?”
慕容楓在極怒之下,釋放了識海‘神秘人’的力量,身上本就煞氣衝天。此刻又悲傷過度,煞氣更甚。
王彩衣看著慕容楓的模樣,竟全身顫栗,不能言語。
慕容楓緩步向王彩衣走去,口中呢喃:“是否滿意……”
王彩衣顫栗著往後退,搖頭解釋著:“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小肚雞腸……我知道錯了,你別過來……”
見慕容楓還是緩步走來,王彩衣嚇哭了,她從未如此害怕與悔恨。“我不想這樣的,但你若要殺我,那就盡管來吧!”停止後退,王彩衣愴然閉上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一切隻是幻象,慕容楓你停手罷!”程縉康的聲音傳來。
慕容楓停下腳步,一怔!突然吐出了一口汙血,馬上回複神定氣清,雙眼,炯炯有神!
這裏的一切太真實了,回憶起程縉康在辦公室說:“這些小妖都是鎖妖塔陣法所化,不會殺人性命的。”
程縉康的話如醍醐灌頂,三人神智立刻清醒過來。睜眼一看,竟然已站在鎖妖塔外,麵朝鎖妖塔大門數米之距。
程縉康不知從哪裏走了出來,嘴角含著一絲笑意:“怎樣?可有感悟?”
三人默不作聲。少許,王彩衣輕聲問道:“院長,是你帶我們出來的嗎?”
聞言,程縉康搖頭道:“我並沒有帶你們出來。”
王彩衣詫異道:“那我們是怎麼從鎖妖塔出來的?”
程縉康哈哈一笑:“你們從沒進過鎖妖塔,隻是一直站在鎖妖塔門口罷了。”
三人心下一驚,這鎖妖塔果真神秘莫測,僅僅站在門前便產生如此真實的幻象。
“說是幻象,其實也不盡然。裏麵你們所表現出來的一切情感,都是你們內心真實的反射。”
“內心真實反射?死老頭,你耍我們呢?”王彩衣忿然道。
程縉康咳嗽一聲:“你這丫頭太沒禮貌了,我好心幫你們,你竟出言不遜。罷了,既不領情,那我走好了。”
說罷,程縉康腳下劃出一道劍芒,瞬間騰空而起。眨眼之間便不見了蹤影,三人錯愕。
王彩衣一跺腳:“死老頭,算你溜得快。”
“王姑娘,關於你和不凡公子的事情……”
王彩衣打斷道:“我會去勸說爹,給彼此一些時間的。”
……
夏日的雷陣雨總是這般說來就來。本還是一片萬裏晴空,一陣狂風忽就吹來了幾朵低沉的烏雲。噴吐著熱浪的熾陽剛剛才鑽入幾乎垂到頭頂的雲層中去,幾滴雨水就似約好了一般落在幹涸的土地上。
伴隨著著隱隱的雷聲,零零落落的雨水越來越多,慢慢織成了一張密密匝匝的水網,漫山遍野地覆蓋下來,仿似把整個昌邑城都籠罩在氤氳的水汽之下。
自那次鎖妖塔事件已過去十日。這期間,慕容楓竟沒有來過禦府一次。
禦不凡已經被放了出來,王彩衣跟禦不凡說:給兩人三年的時間,如果三年後,禦不凡還是不愛她,那她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