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的陽光燦爛飄飄灑灑,滿城黃沙傾瀉而下折射出耀眼的光彩。
不遠處的山峰險相迭生,卻冷氣森森。有如滄海桑田的奇異差異。西楚人稱它半步天堂半步地獄也不為過。
西楚與南夏相隔萬裏,交界之地更是有天下有名的天下第一險―伊山作防。西楚百姓有首古老的歌謠就是唱它的,南有伊山,花開不敗;霧氣漫漫,誰敢問津?
而卻伊山也在歌謠中漸漸被遠離邊塞的世人遺忘了,伊山的傳奇也僅僅有那麼一首歌謠。伊山氣候濕潤,常年花開不敗。按理說是人間天堂,卻是個實實在在的險山中的險山。其一,伊山方圓百裏無一活物,卻滿山花開的鬼氣纏繞;其二,伊山常年濕潤溫暖,有上千條毒蛇生活在山上盤踞。其三,伊山地處險要,常有酸雨過後留有瘴氣。
而近年西楚意欲窺探南夏內地,野心勃勃。西夏屯兵邊境伊山六百裏之外,也漸漸給伊山帶來了幾絲人氣。
而伊山上,莫說是絕對沒有半個人影的,怕是除了那詭異的滿山的花,再也無一個活物。
但是,若是早起的兵們眼色再好些,便可以看見險要的山峰上伸出的半塊絕壁上,一抹飄飄豔豔的紅色影子在霧中隱隱約約。但至於那說的什麼,就是神仙也不知道了。
“君上,我們為什麼來這兒啊。”藍裳的男子問的一臉雲淡風輕,好似對他來說,這個地方不過是來的莫名其妙了些。
“站得高,看得遠。”而眼前的男子飄飄豔豔,好似隨時都會從這兒羽化成仙消失不見。低沉的聲音,卻給人極度壓抑的感覺。
好像,沉睡了千年的慵懶;好像,壓抑了千年的仇恨。那麼一點點生動如初春的花枝,華美如琉璃色的磚瓦泛光澤,典雅如名家筆下的古畫丹青一般。
果真是男子若美色,也可傾人城。隻是那麼一個背影,已經讓人聯想浮翩,飄飄然了。也莫怪有多少為了美人顛覆皇朝的君王。
“君上不是早就說,西楚必勝,南夏必敗麼?”男子一臉疑惑望著背對他筆直的身影。
徒然胸口一緊,心中歎道原來男子回眸一笑,也可以百媚生。
那人的風華,宛若一抹朝霞簇擁而出的冉冉紅日攝人心魂。鮮豔,明媚,慵懶,甚至還有那麼一絲絲殺機。卻是不可置疑的美得不可方物,好似隻是一轉身,就顛倒眾生。紅衣招搖,那人的唇角魅惑。微微的輕勾,笑出聲來。
“哦,是有這回事來著…不過,本尊是在等一個人。”他忽的嗤嗤的笑了起來,原來一直都答非所問。隻是一場戰爭生靈塗炭妻離子散多少百姓顛沛流離,在他這兒卻隻是,哦,是有這回事來。如此狂妄,哪怕整個西楚也獨此一家別無分店吧。
若是這段對話落入世人耳中,得驚起多少風波。可是,沒有如果,更沒有或許。再回頭,兩人的足跡早已消失殆盡,而那切切的私語,也隨著山風消失在一片茫茫花海中。
…我是分割線
此時,南夏肥胖的來使額上滿是大汗的揣一紙紅字跨上馬匹慢慢的向敵營前去。卻不等他靠近,箭矢手們已是弦上之箭不得不發。霎時間萬箭齊發,頓時殺氣如麻。肥胖的南夏來使慌亂的驚得睜大了眼,片刻間已是被射成了刺蝟,栽到了馬下一陣抽搐。那句還未來得及說出的“饒命”也自然被生生的咽回了喉中。身上更是被射的分不清哪兒是被血染紅的箭隻,哪兒是被血染紅的官服。萬馬踏過,血肉模糊,難辨是個什麼玩意如此慘死沙場。
南夏將領見狀,更是一屁股癱在了馬上,幾乎倒栽下來。南夏帝主昏庸無能,朝廷上下貪汙成風買官求爵。而他更是這一現象的最好產物,戎馬兩年,他還不曉得營房的座數,慣會拿酒杯玩女人的手更是懦弱無力拿不起重百斤的金戈更不必說跨上烈性的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