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連一直對道歉事件保持“看不到,聽不見,懂不了”的伯頓將軍都有些按耐不住,手握的茶杯緊緊顫抖。
安迪本人倒是對環落的話沒什麼感覺,他順從的低著眉眼,熱血衝動什麼的在他的身上消失的及其徹底,連點殘渣都不剩:“也隻有死亡才能贖去我的罪了吧。”
“如果你覺得是的話就趕緊去死吧,如果你運氣好死後變成了死靈體的話還可以看看你自己的死亡除了能讓你家多出一點安葬費和精神損失之外還有什麼具體作用沒有。”被環落和安迪的緩慢進程比的要瘋了的某某忍不住開口。
“可就算是這樣苟且的活著,我也隻是個廢人而已。”安迪的眼眸出現了一絲小小微妙的震蕩,但馬上又被壓了下去:“我已經不可能在上戰場了。”
“你……”伯頓猛然回過頭來看著自己笑得慘淡的兒子:“你都知道了?”
“是,”安迪沒有否認:“我失眠清醒的時間比睡夢中的時間長多了。”
“你執意要去死我是不會攔著你的,”環落看著一蹶不振的安迪實在沒什麼好臉色:“但你在去死之前先把你自己捅出來的爛攤子給我收拾好,承認錯誤安撫人心你總會吧,等把這些該做的事做完了你想怎麼死怎麼死,我絕對不說一個不字,”說完,環落從凳子上起身,就勢要走。
某某喝下最後一口茶水,手上還捏著一袋剛剛從吉羅德家揩油過來的茶葉,匆匆的跟在環落身後走了。剩下的涼音和蘭斯隻好留下來客套道別,什麼禮儀過場之類的都做了一遍才被釋放出來。
“你們太沒義氣了吧,就這麼丟下我們了?”涼音掐著某某的臉,恨不得將它拉扯大一個尺寸。
某某掙紮著指著罪魁禍首的環落,支支吾吾的把錯都歸在先走的環落身上。
“環落是過去激發安迪生存意誌的黑臉扮演,不打招呼先走可以說是表演收尾,”蘭斯依舊笑眯眯的:“但是某某你揩油了人家的茶之後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還把我和涼音留下賠不是,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不……呃……合適……”某某努力的想為自己爭辯,可惜臉頰被涼音狠狠地扯住,發音不能。
“當然合適了,某某也不是第一次丟下我了是吧,”涼音保持著猙獰的笑臉盯著某某:“老實交待吧,當時我在魔獸森林裏麵受傷的時候你有多少次想把我丟在半路上啊?”
某某用手比劃了一個數字一出來,涼音的臉立馬黑了大半。某某立即補救說:“一次都沒有,天地良心!”
涼音叉著腰懷疑的看著某某。
某某虔誠的看著天空發誓道:“我發四(這個四就是四,不是誓),如果我在魔獸森林裏麵有一次動過想把涼音丟下的呃念頭我就……”某某特意在關鍵詞處停頓以期待有人衝上來捂住自己的嘴大喊一聲,不,你不要發毒誓,我相信你!
可惜這明顯是——不可能的。某某的眼睛在四周轉了一圈也沒見著一個人有想要衝上前捂住她嘴巴的,某某隻有委委屈屈的接著下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