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一個較開闊的地段,某某好奇的把目光投向了行刑台上。
這行刑台明顯是最近被打磨翻新了一遍,原本全供觀賞的行刑刀已經由灰撲撲的笨重的樣子變成了現在鋒利反光的殺人利器,穿著白塔國正式軍服的軍人們押解著兩名罪犯一步一步走上台來。
這兩個人某某都不陌生,走在前方的那一個麵如死灰雙腿發抖兩眼無神的聳貨正是幾天前還耀武揚威,覺得一切盡在掌控中的丞相大人,眨眼間華麗的官服變成了灰色的囚服,雙手的權利變成了束縛的鐐銬,想要成為掌控別人命運的最高領導人的理想還未實現就已經要準備身先死了,讓人不禁唏噓命運的無常。
其實說來說去還是自找苦吃。
而走在後麵的那一個人,額,準確的說是那一隻獸卻不像丞相那麼灰敗,他火紅的長發與眸子依舊豔麗,哪怕是灰色的囚服也遮掩不了他的魅力散發,精致的臉上沒有意思害怕的表情,嘴角勾起的賤賤的微笑好像在嘲笑著會場上的所有人。
當然啦,為了防止這位本領高強,地位卓越的魔獸皇子殿下的行刑過程有差池,他的身上是被各種鐵鏈和銬子已經封印封了一道又一道,這些負擔使他整個人走路的姿勢看上去都狼狽不堪,但卻依然擋不住他臉上高傲的像是來巡邏一般的勝利者表情。
“真是奇怪啊。”某某靠在蘭斯耳邊小聲嘀咕出自己的疑惑:“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位仁兄那麼眼熟,好像在哪見過,而且還不止一次見過?”
“哦?”蘭斯眉毛一挑:“難道你現在才想起來你是他的同夥?”
“……你才是他的同夥!”某某斜眼看著蘭斯,心裏剛生出來的所有相關那魔獸皇子的聯想全部被蘭斯的一句話撥的亂七八糟找不出原型。
既然想不出來那就不很重要吧?某某安慰著自己,也許是這貨真的長得像以前見過的某一位二次元生物呢?
行刑台上的人已經站立就位,士兵首先帶著丞相來到了行刑台前:“你
還有什麼話想說?”
丞相無神的雙眼愣愣的看著那士兵,嘴唇張開了一些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來,整個人就像是已經死亡了一般形如枯槁。
那士兵稍微等待了一下,見丞相沒有開口的意思便知道他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丞相的身體就這樣上了行刑台前,閃著寒光的鍘刀白高高的吊起來,猛然的放下去。刀起頭落,幹脆利落。
某某的眼睛都沒有來得及閉上,在場所有人的呼氣均一滯。
“下一個!”行刑又不是表演,士兵們才不會考慮到觀眾的心裏承受能力如何,指令官冷冷的聲音響起,魔獸皇子也被拉到台前。
“你還有什麼話想說?”指令官問道。
魔獸皇子嫣然一笑,他的眼睛環顧了一下周圍黑壓壓的圍觀人群,漫不經心的緩緩開口,那不屑的高傲的語氣一點也不像遺言,反而像極了戰前宣言:“我輸了這一局,你們可以殺了我,但終有一天我的血液和靈魂將在艾卡西亞那充滿戰爭的土壤中得到勝利的指引,我的子民將會踐踏過每一寸人類的疆域!”
“殺!”指令官一聲令下,魔獸皇子的聲音驟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