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那個大坑完全形成,坑裏的人,額,不對,坑裏的某一隻魔獸就已經按耐不住一直在挖洞的寂寞,整隻獸滾成了球狀好像彈球一樣從坑裏麵一躍而起,其它和它一起打洞的魔獸也緊隨其後紛紛翻滾著從地下鑽出來,就隻有最後一隻體型較大一點的打動魔獸動作稍顯遲緩,它懷裏抱著一個全身是土奄奄一息的紅發少女,利用自己的雙腿一蹬特別英勇的從大坑裏麵跳了出來。
“……!”涼音的嘴巴都長大了一些,她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那最後一隻魔獸但是卻被那魔獸騰空的衝擊力瞬間彈開。宿弈拉著滿弓,箭矢不斷地瞄準著運動中的那一隻魔獸卻又因為那魔獸身上扛著的少女而不得不再三猶豫。
但是那魔獸才不會理會人類們的猶豫,它使用了和當時指揮官幾乎一樣的前行方法,利用飛行魔獸的身體一步步登上了半空中,方才還凶神惡煞的和夜鬼們打成一團的魔獸們突然放棄了拚命的攻擊,它們統一而有默契的站了出來為了那一隻運送少女的魔獸用身體組成了一條綠色通道,人周邊的夜鬼和法術怎麼打到自己的身上也不離開站地分毫,硬是安全地將運送少女的魔獸送到了指揮官身邊。
此時的指揮官麵部表情終於出現了難得的柔和感,他迎著所有人類和夜鬼恨恨的憤怒眼神淡定的伸出手來想要從那隻魔獸的肩上接回紅發少女,但是卻有一隻手在指揮官之前就伸了出來,強行插隊接走了少女。
那人貌似是一隻人形魔獸,黑色的鬥篷將他的臉和身材幾乎全部遮住,幾乎沒有任何人注意到沒有參與戰爭的他。但是指揮官對與那個鬥篷男的動作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憤怒活著質疑,他一臉淡然的表情好像此事本來就應該發生一樣,沉默的對著接過少女的人形魔獸點了點頭行了一個簡易的禮,那個人形魔獸也相當淡定的接受了這一個禮。
能夠接受指揮官的禮的人在魔獸中能有幾個呢?這個時候隨便來一個經曆過艾卡西亞之戰的人都應該推測的出來這個人的身份,但是很可惜,周邊一圈的人類中唯一一個知道所有底細的環落同學正在黑暗中和自己的殺欲作著苦苦鬥爭,根本沒有空管戰場的事。一直被關在夜鬼駐地涼音幾乎是什麼都不知道,一直身在凱瑞尼亞的君言也不知道某某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身為唯一一個可能知道情況的汐,現在因為受傷過重變成了一個小綠團子完全喪失了說話的能力,能夠勉強動動腦筋的就隻有特地去過白邊城長期潛伏的宿弈和貌似知道很多事情看起來很厲害的老女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