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胡臉色一變。沒錯,這段時間自己小便的時候很的確困難。
以前,他曾經和別人吹牛說,自己迎著風能夠尿一丈,結果現在順風還都尿在腳麵上。要多衰有多衰!這個秘密,麵前這個小子怎麼知道的?
“去檢查一下吧,前列腺癌變了。”段誌飛說完,衝著何大偉擺擺手,何大偉則緊緊摟著那個歌女走出酒吧,留下目瞪口呆的山羊胡和一票被打動東倒西歪的兄弟。
“兵王,太帥了,你那是無影腳吧。”何大偉對段誌飛剛才救命之恩甚是感激。
“你電影看多了吧。”段誌飛看了他和那個歌女一眼,上了摩托車。“我走了,有事打電話。”
何大偉呆呆的望著段誌飛摩托拉出的白煙,讚歎道:“帥!太有型了!”
“哥,你更帥!”懷裏的歌女說,聲音膩得很,就像一個非常有名的女星的聲音。單憑這一點,何大偉覺得今天自己這個風頭出的,值!
段誌飛的家在市郊一個僻靜的小區。他站在鏡子前,習慣性的用手摸了摸眉間那個小拇指蓋大小的疤痕。三年了,這個疤看來是要跟自己一輩子了。
三年前,還是特種兵的段誌飛在一次任務中被流彈擊中頭部,當時戰友們都以為他犧牲了,可是他卻在病床上躺了足足半年之後活了過來。不過,因為子彈擊中的部位太敏感,沒有任何人敢做這個手術將子彈取出,所以現在段誌飛的腦袋裏還有這麼個異物。
這顆子彈給段誌飛帶來兩件大事。一是間歇性的頭疼。基本上,每年都會發作一次,一次持續兩三個小時。那滋味絕對令人痛不欲生。二是讀心之術。段誌飛隻需要集中注意力,就能讀到別人的所思所想。就像他剛才在酒吧,注意力集中到山羊胡,發現他剛剛進廁所小便時覺得非常困難。稍有點醫學常識都是到,這是前列腺的毛病。
上次得知龍濤自己設計綁架案也是一樣,不同是的是,他沒見過龍濤,但是卻見到了龍大宇。本來,他是想找紀雲雅聊聊天,結果遇到正在警察局的龍大宇。從他那一臉的疲倦,段誌飛當時就判斷,這小子家裏遇上大事了。他習慣性的進入了龍大宇的思維,了解了事情的經過,自然很容易推斷出事情的結果。
關於第一件事,段誌飛尋醫問藥多年沒有好的結果,他也就默認了。
關於第二件事,段誌飛覺得,自己這個能力很酷,特別是在醫院住院的時候,當他第一次進入小護士的思維,看到她早晨換衣服的情景,就暗下決心一定要把這個能力用好。後來,在網上他查到,眉間的部位,有個神秘的器官叫鬆果體,他覺得,這是自己由此特殊能力的關鍵。
因為受傷,兵是當不成了。他回到綠城,和一起複原的戰友何大偉開了這家私人偵探所,也算是發揮自己的長處。不過,段誌飛還是經常被噩夢驚醒,額頭那一槍就像個的影子,怎麼也擺脫不了。
段誌飛看著鏡子裏帥氣的自己,心想:這個紀雲雅怎麼就這麼難上手啊?算了,還是洗洗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段誌飛就被電話鈴聲吵醒。
“兵王,有生意上門,快到公司來。”何大偉始終保持著傳統,始終管段誌飛叫兵王。在他心裏,段誌飛不僅是兵王,更是不死之身。他從沒見過被槍擊中腦袋居然還活蹦亂跳的。
“什麼生意這麼著急?”段誌飛沒怎麼睡醒。
“你最擅長的,紅杏出牆!”何大偉非常興奮,因為每次聽段誌飛描述那些曖昧的場景,絕對不亞於觀看島國的動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