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段誌飛簡單梳理一下思路。這是他的特點,即便自己開了天眼,但在每次工作前,他都會審視一下自己行動中有沒有漏洞,畢竟自己不是鋼筋鐵骨。
“阿門!真是可惜了這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好不容易找到真愛,又要被我拆散。無量佛!原諒我吧,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阿彌陀佛!”段誌飛口中振振有詞,一口氣把自己能想到各路神仙都拜了一遍,在他看來,棒打鴛鴦這件事是要折壽的。
屋裏,兩個人正聊著天。
“老家夥盯你還是那麼緊麼?”男的問。
“不怎麼緊了,他的歲數也不小了,精力也不如從前。”女的說。
“你可要小心點,老家夥當年也是心狠手辣,雖然上了歲數,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男的說。
“東哥,你帶我走吧。不管到哪,不管過什麼樣的生活。”女的有些動情了。
“倩兒,我這輩子欠你的。我什麼都不圖,隻圖和你在一起,但是現在還不是走的時候。再等等!”男的說。
敲門聲響起。
“誰?”男的問。
“客房服務!”外麵的人回答。
來的人正是段誌飛,他穿著服務生的白色工作服,推著小車,像模像樣。
“我們沒叫服務。”男的說。
“今天酒店搞活動,你們的房間號被抽中了幸運號,獎品是一瓶原裝的波爾多紅酒。”段誌飛編瞎話根本不用打草稿。
“倩兒,我去看看。”男的說。
他剛拉開門,一把冰冷的軍刺抵住了他的脖子。段誌飛從聲音中已經判斷出,這個男人正是警察局的刑偵大隊大隊長林海東,市裏的功勳警察,是紀雲雅的頂頭上司。對付這樣一個久經沙場的警察,可是來不得半點馬虎的。所以,段誌飛隻好拿出自己的專用武器,軍刺。
這把軍刺是他當兵時留下的,曾經伴隨他執行過很多重大任務,立過不少戰功。一般情況下,段誌飛從不用他,這既是對自己身手的高度自信,也是對這把軍刺的尊重。
“你是誰?”林海東低聲問道。
段誌飛指了指屋裏,兩人保持著剛才的姿勢退了進去。
女子見狀張大了嘴想叫,段誌飛做了個手勢,意思是你如果叫出聲,我就殺了他。女子果然沒叫出聲,但是嚇得渾身發抖。
段誌飛的眼睛在女子身上山下打量一番,暗想:龍海山和龍大宇這對父子,在審美觀點上確實不同凡響,他們看中的女子不僅臉蛋漂亮,而且身材性感豐滿。
他戀戀不舍的看了女子一眼。說:“你走吧。”
林海東不解的看著段誌飛,轉身對仍舊呆在那裏的女子說:“倩兒,快走,別管我。”
“聽林警官的,可千萬別報警,否則我會找你算賬的。”段誌飛笑嘻嘻的說。
女子驚魂未定的跑出房間。
“兄弟,謝謝你放過倩兒。不過,咱倆沒什麼仇啊?”林海東不明白這個年輕人怎麼敢這麼大膽襲擊警察。
“你在想,我怎麼敢襲警,是吧?”段誌飛收起軍刺,說。
“你怎麼知道的?”林海東問。
其實,段誌飛是不想傷害林海東的,畢竟他是個正義的警察,而且是紀雲雅的上司。
“別問那麼多了,我弄不明白你有這麼好的地位,卻怎麼會勾引別人的妻子?”段誌飛問,臉上的表情分明是在挖苦林海東。
“實話跟你說吧,我和薛海倩是初戀情人,要不是龍海山那個老家夥仗著有錢,而倩兒的父母有貪財,我們早就結婚了。”林海東一臉不忿。
“是這個樣子啊。”段誌飛明白了,也更加不想傷害林海東了,可是他答應了龍海山,要拿著林海東的命根子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