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先生,可以放我了吧。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董鶴爾說。
“我後悔了,你是巫族的人,我更不能放過。”段誌飛猛的起身又朝著董鶴爾撲了過去。
董鶴爾顯然沒有再戰一場的力氣。要是單純以身手論,他和段誌飛應該不相上下,但欠缺的是堅韌的意誌和不怕死的氣魄。
“我有一條你想要的情報,應該可以換一條生路。”董鶴爾說。
“說來聽聽。”段誌飛勉強定住身形。
“我知道你在調查龍海山前妻的死因。”董鶴爾說。
“你怎麼知道的?”段誌飛有些吃驚,畢竟這是剛剛發生不久的事。
“我最擅長的就是刺探消息,從這一點來說,和你有些類似。隻不過,我有一個巨大的情報網,而你卻是孤軍戰鬥。”董鶴爾大口的喘著粗氣,顯然他失血過多,有些吃不消。
“我隻能告訴你,這件事與我們巫族的一個驚天秘密有關係,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不過你可以找一個叫徐嫂的保姆,她..。”董鶴爾突然麵露驚恐之色,望向胡同的另一端。
段誌飛也覺得情況有變,一閃身撲倒仍在全神貫注聽董鶴爾說話的何大偉。
與此同時,一聲悶響傳來。段誌飛聽出,這是M40A3狙擊步槍的發射的聲音。董鶴爾應聲倒下。
段誌飛死死摁著何大偉沒敢抬頭,他害怕狙擊手仍然沒走。不過,就在董鶴爾被擊中的瞬間,他從董鶴爾的腦海中看到一個中年婦女的影像一閃而過,此人應該就是董鶴爾口中的徐嫂。
良久,段誌飛拍了拍何大偉,兩人匍匐前進,躲在一處垃圾箱的後麵。再看董鶴爾,他的頭部中槍,早就沒了生機。
“兵王,這,這..”何大偉雖然也當過兵,但從未如此近距離的見過死人,而且還是狙擊步槍爆頭,暗紅色的血混合著腦漿流了一地。他捂住嘴,幹嘔了幾聲。
“躲在這裏,不要出來。”段誌飛叮囑道,何大偉使勁點了點頭。
段誌飛的直覺告訴他,殺手沒走。他集中精力感受周圍的思維能量,除了何大偉的恐懼別無其他。難道自己判斷錯誤,人已經走了?
這時,一個陰寒冰冷的思維在他的精神立場中一閃而過,不過段誌飛已經把握到了具體位置。此人非常狡猾,躲在八百米外的一處廢舊住宅樓頂!
“怪不得找不到你,原來是距離太遠。”段誌飛知道,自己讀心術全部依賴自己精神力場的能量,如果距離太遠,或是對方思維能量太弱都無法成功。正常情況下,如此遠的距離早就超過了他的探測極限,估計此人剛才應該是想殺死自己的心情過於迫切,才使得思維能量突然增強。
但是,又有誰對自己有如此大的仇恨,又有誰會痛下殺手至董鶴爾於死地?段誌飛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