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一個廢棄的排水槽下,有個人一直監視著小旅館人一舉一動。這人不是別人,是隆禧的屬下軼城。
他看到張標從外麵回來,認為時機成熟,推了推躺在草叢裏的隆禧:“王爺,張標那小子回來了,還拉了輛馬車,我們現在衝出去,來個人髒並獲。”
旁邊的隆禧並不著急,他翹著二郎腿仰天躺在草垛裏,嘴裏叼著一根草,悠閑的看著日落,並不回答。
一旁的軼城是個急性子的人,他準備衝出去,他的頭剛剛冒出草垛一點,就被隆禧拉了下來:“你著什麼急?我們要等最佳時機,免得打草驚蛇。”
“還等?再等來不及了,人家姑娘清白就……。”軼城不再往下說,因為他不敢說,隆禧的事他向來不敢過問。
旅店裏,德婉和另外一個姑娘被扔在床上,張標和另外兩個男子色迷迷的站在在床頭,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說:“大哥,今天這兩個妞真不錯,質量比前幾個好太多了,尤其是這個穿藍色衣服的,長的真白。”
“是啊,是啊!”另一個瘦瘦小小的男人附和。
張標得意的對兩個人說:“這個穿藍衣服的留給我,另一個你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兩個男子一聽這話,一起把另一個姑娘抬了出去。
門被關上了,張標坐在床前,端詳了一會德婉,從袖口裏拿出一個小瓷瓶子放在德婉鼻子下,不一會德婉就醒了過來,她眨了眨眼睛,看清了床邊的人,剛想起身,張標就點了她的穴。
德婉倒下,側躺在床上,雖然不能動,好在還能說話:“你個大壞人,我還好心幫你忙,你竟然綁架我?”
床前的男子突然笑了起來,他用食指劃過德婉的臉蛋,德婉急忙側過臉去,眼前的男子眉清目秀,英俊瀟灑,他的臉真的和他的行為嚴重不搭。
“你個滾蛋,不要碰我。”
“哎呦,美人兒就是美人兒,生起氣來都這麼美。”
張標一邊說著一邊開始解自己的上衣,眼睛裏布滿血絲,像是惡虎看到了大餐。
此時的德婉就是粘板上的肉,動彈不得,隻能任人宰割,她要做的隻能是盡可能拖延時間,等德灃來救她。
草堆裏的軼城等的不耐煩,他站起來,剛想翻過水槽,這是又來了一個人偷偷摸摸的往客棧裏窺視。
“王爺你看,又有一個人,不知是不是他們的同夥。”
隆禧翻了個身,朝那邊看了看,天色已暗,看不清那人的臉:“走,跟上去瞧瞧。”
隆禧和軼城跳出水槽,悄悄地跟在那人後麵,那人在右側的門縫裏瞄了幾眼,又看了看圍牆的高度,準備用輕功翻過圍牆,這是軼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男子下意識來了個反手準備製服軼城,被隆禧接過了一拳。
原來是德灃,隆禧和德灃兩人麵麵相覷:“純親王?你怎麼在這裏?”
“你為什麼在這裏?”兩人同是問起了對方。
德灃說自己是跟著車輪影子來的,又說了德婉失蹤的事。話還沒說完,擔心德婉安慰,心急如焚的隆禧一腳踹開了客棧後門。
客棧裏屋子一片亮燈,不遠處右邊房裏裏傳來了女子的哭泣的聲音,還有男子的笑聲。
怒火中燒的隆禧又是一腳踹開了房間門,裏麵的兩個男子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就被隆禧一陣拳打腳踢,兩個廢物一下子鼻青臉腫,躺在地上苦苦求饒。
床上,一位女子死死把被子遮住臉以下的位置,臉上掛滿了淚珠,隆禧掀開幔簾,看清床上的女子,發現他不是德婉,心裏的大石頭好像下降了一點,他問女子有沒有看見德婉,女子隻顧哭,沒有回答他。
時間不等人,隆禧扔下女子就跑了出去,他一間一間房間找,周圍的房間燈都亮著,隻有最裏麵的屋子一直沒有上燈。他感覺有些古怪,準備一探究竟。屋裏一片漆黑,並沒有什麼異常,這時對麵飛過來一隻飛鏢,發亮的飛鏢在黑漆漆的四周顯得突兀不少,隆禧躲了過去,尖銳的飛鏢死死插在木門上。
屋裏的燈變戲法似的都亮了,張標拿著些一把匕首抵在德婉後背。
“我說這死丫頭和我玩什麼戲法呢?原來是在拖延時間。你是什麼人?想行俠仗義呢?還是想英雄救美?”
“少廢話,我勸你趕緊放了她,不然不要怪我手下無情。”隆禧警告張標。
“你小子說話不要太狂妄,我倒要看是你的手快,還是我的刀快。”
張標把德婉整個人往外推了一把,順勢將匕首從德婉後背轉向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