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夫來看過隆禧,替他把了脈,告知德婉隆禧並沒有傷及要害,不算太嚴重,然後開了方子,敷了藥,纏好紗布,囑咐德灃德婉要好好照顧隆禧,要不停的換頭上的降溫紗布。
德婉坐在窗前,心裏很是不好受,她認為隆禧是因為自己才受傷的,心裏很愧疚,她哭過幾次,現在眼睛還又紅又腫,德婉讓小陶打了幾盆水放在房間裏,方便自己不時給隆禧換紗布。一整晚,德婉都不敢閉上眼睛,紗布換了一塊又一塊,兩個眼皮不停打架,她還是強忍睡意,深夜,隆禧的臉色好了很多,臉上的汗也少了德婉這才放心很多。
快清晨的時候,隆禧醒了,一醒來就看到德婉就趴在自己身邊,迷迷糊糊的睡著,心裏盡然有些興奮。
德婉趴在床頭,右側著臉,眼睛又紅又腫,有小搓秀發不聽話垂在臉上,隆禧伸過手,輕輕把那秀發往德婉耳後撩一些。隆禧看著德婉,心想,如果可以一直這麼近的看著她該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就算自己一直這麼躺著都在所不惜。這麼多年,除了德婉他還真的沒有把誰這麼放在心裏過,反正這輩子除了德婉恐怕再也不會有人能夠住進隆禧內心。
德婉本來就睡的很淺,迷迷糊糊感覺身下的被子輕微的動了。一醒來,看見隆禧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德婉激動的問道:“隆禧,你醒了?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你要不要喝水?”
“啊,受傷的感覺真好,你這麼關心我,我真的很開心。”
“應該的,你是為了我才受傷的,你不用謝我,應該是我謝你。”
“不用謝我,我怎麼能看著你受傷,我的心會痛。”隆禧深情的望著德婉。德婉不笨,她感覺的到隆禧在向自己表白,她又怎麼會不知道隆禧愛自己。
場麵有些尷尬,德婉把話題差開了,跑去倒了一杯水:“昏迷這麼久,你一定渴了。”
隆禧見德婉把話題叉開,心裏有點失落,他賭氣把身子側向裏麵,說自己不想喝水,不用照顧,讓德婉快去睡覺。
“真是好心沒好報,這是我房間,你睡在我床上,我能去哪裏?”德婉翻了個白眼:“算了,你是患者,今天你大,我還是在榻上趴一會好了,反正天也快亮了。”她自我安慰。
德婉就這麼隨意地趴在榻上,準備休息,閉上眼睛前,她又觀察了一會隆禧,確定傷口沒有在流血,放心閉上眼睛。
隆禧又轉過身子,看著德婉德背影:“你睡了?”
也許是折騰地太晚了,德婉也沒有了一絲睡意,她仰著頭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沒有,好像睡不著了。”
“那我們聊聊天好嗎?”隆禧也不想睡。
“好啊!聊什麼?”
“恩,要不,你問我一個問題,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好嗎?”
“好……。”
“恩,我先問。”隆禧把身子往床外挪了挪,想著這樣可以靠德婉更近些。
“德婉,你有心上人嗎?”
“沒有啊!”德婉毫不猶豫回答。
隆禧有些竊喜:“好,該你了!”
“你說自己是王爺,什麼王爺?”
“純親王,愛新覺羅·隆禧。”
“這名號,我好像沒有聽說過,康熙年間隆禧王爺,額,好像還真的沒有聽說過……。”
“沒聽說過?不會吧,我封親王的時候。可是召告天下了的。”
“嗬嗬,幾百年後可聽不到……既然沒有聽過說你,看來就不能給你算命了。”
“算命?你還會算命?”
“略知一二。”德婉打了個哈欠,她好像有了一點睡意。
房間的蠟燭沒有吹滅,燃燒的很快,蠟燭油滴落在台子上,凝固成美麗的圖像。
兩人沉默了一會,隆禧又忍不住開了口,他的話話變得有些吞吞吐吐:“德婉,你知道嗎?其實……其實打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上了你。就是你在街上抓小偷那次,其實是我幫你製服了那個小偷,那時你回牟一笑,我的心都……。”
隆禧一個大男人。盡然有些不好意思,他還是厚著臉皮繼續問德婉:“我就是想知道你確實沒有心上,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隆禧等著德婉回答,隻是他沒注意,德婉早就睡著了,他問的這個問題德婉一句都沒有聽進入,不僅這一句話,連上麵的表白,德婉估計也是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