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林勁站了起來,目光尖利的望向他們後麵的位置,白樹連忙往後望去,隻見一男一女正在說笑。
那女的一臉的豔笑,花枝亂顫的對著那男的,那男的哈哈笑著。“來兩杯綠茶。”那女的說完,對那男的說:“喝了茶,我們又到哪兒去啊。”
白樹也站了起來,從林勁的目光中,白樹已經猜到了那女的是誰,而那男的又是誰。“走,我送你回去吧。”白樹說著,就招呼服務員給茶錢。白樹拉住林勁,繞過那一男一女的位置走了出去。
白樹聽到林勁從喉嚨裏發出的一種深深的喘息聲,林勁臉漲的通紅,眼睛紅著,沒走幾步,林勁就想推開白樹,往回狠走了兩步。“我要讓那女的,那個不要臉的,沒好果子吃。”
“別這樣,林勁,冷靜些。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白樹推著林勁上了出租車。一路上,林勁都在沉思,白樹也沒有說話,隻是望向窗外,白樹不想問林勁這事的細節,不用問,其實都應該明白這是讓人多麼傷心透頂的一件破事啊!
白樹的家在郊區,那是2003年付首付買的,那一年的房子是剛剛要大麵積漲價的初始階段,白樹租的那個房子也剛好要漲價,那個瘦瘦的老女人,一進屋就開門見山。
“這房子當時我租給你,隻是想有個零花錢,也沒有了解什麼行情,瞧,這個一室一廳,什麼都齊全,住著不是和家一樣嘛。這麼好的房子,說真的,你可是運氣好,才500塊錢一個月。”老女人一雙細小的眼睛,把屋裏掃了一回,盯著白樹說:“你瞧你,一個人住著這麼好的房子,那可是難得呢。”
“今天我過來,走到大門口,就碰見一個女的,說是我的房子今年要重新出租麼,她說,她的一個侄女,一家三口租一個房間,天然氣還不通,就是350塊錢,如果租給她侄女,你知道她給多少?”
那個老女人,得意的眼神能把人哽死,“說我這麼好的房子,少說也要給六百!”那個老女人笑了起來,尖下巴隨著她的笑而不住的顫抖,一張嘴誇張的露出了幾乎所有的牙齒。
白樹此時的心情跟著那老女人的笑而顯得有些落寞。一個人在外頭飄泊的日子真有些不易,風裏來雨裏去的。
“其實你這個房子光線太暗,白天光線也不是那麼足的。”白樹想找個理由,畢竟一個月漲100,一年就是1200元,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那老女人愣了愣,急忙說,:“暗,光線要那麼強有什麼好啊,嫌暗,把窗紙全都扯下,淨窗戶不就亮了麼。可是這窗戶對窗戶的住著,別人一瞟,就能見到你在做什麼。這不和路中間住著有什麼區別啊!”
“你瞧啊,我才來租時,那個廁所池子就差,剛住了幾天,就有人敲門說,底下滴嗒水,那就跟小雨似的,人家上廁所都是披著雨衣進去。弄這個廁所,就花了好幾百塊。”白樹一字一句的說。
“還有這電視連閉路都沒有安,我又花了幾十塊錢。還有這淋浴器,沒幾天火就打不著了,又花了好幾百。這都算錢不!”老女人聽到這兒,語氣輕了許多說:“好吧,今年就不漲了。”老女人一顛一顫的走了。
白樹站在屋中央,從畢業到現在,短短幾年時間,總共搬了有六次家了。回回房主把房子租給自己的時侯,都是上下打量,又下上打量,就如同審犯人似的總想瞧的清清楚楚。而自己心裏就打起了鼓,自己可是規規矩矩的人,為何到了這裏,卻接受的總是將信將疑的目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