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祥和之聲（4）
“關若飛，你真是色膽包天！她，你也敢碰？”一名中年婦人蒙著麵呼嘯而至，厲聲喝道。黑衣人驀地站起，頤指氣使道：“天下就沒老子不敢碰的女人！你既然認識我，就應該退避三舍，少管閑事！”“你最好放了她。否則，我的梅花鏢一出，你可就得從此躺下了。”“梅花鏢？”關若飛大驚失色，“莫非你是殺人之王梅花夫人？”“不錯。正是小婦人。”蒙麵婦女揭開麵紗，沉聲道。江小樓起初隻感到聲音耳熟，如今一看，確定無疑。“你殺你的人，我采我的花，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什麼要殺我？”“因為你采了不該采的花，所以才該殺。”“地上女子跟你有何關係？你要救她。”“師兄的女兒，兒子的師妹，也可能是未來的兒媳婦。”梅花夫人冷冷道，“你惹誰不好，偏偏惹她，自尋死路！”“好。就當我認栽。這個女的，我不要了。還給你！”關若飛急欲離開。“站住！”她厲聲喝止，曰，“本來你可以不用死，但現在是非死不可。”“我已經把人還給你了。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知道的太多，惟有死人才能永遠守住秘密。”話音一落，她驟然射出一枚銀鏢，關若飛騰空一躍，躲閃過去，與她展開殊死搏鬥。交戰數回合後，關若飛料知不是她的對手，趁機逃竄，梅花夫人眼疾手快，立時淩空發射四鏢，極速追擊，其中一枚刺中對方大腿。關若飛“哎喲”慘叫一聲，摔墜在地，哀嚎不已。她徐步走近，冷笑曰：“碰見我，算你倒黴。祝你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休再做采花賊。”“梅花夫人，求你放我一條生路。你的秘密，我絕不會泄露出去。求求你！”“去向閻王爺求饒吧！”她正要閃出一支飛鏢，欲擊穿對方咽喉，忽然聽見一聲喊止。“且慢！”江小樓豁然現身，走到她麵前，曰，“梅花夫人，把他交給我好了，不勞您親自動手。”“江小樓，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他不死，我的秘密遲早會暴露。”“您誤會了。我並非要救他，而是要把他交給沈雲風處置。沈雲風發誓說，一定要將擄走心雨姑娘的惡賊碎屍萬段。您何不做個順水人情，讓沈雲風出了這口惡氣，使其平息心中的怒火。”“風兒要的人，我當然要給。”她曰，“可我的梅花鏢已出，斷無再收回之理，就買一送一，刺在他另一條腿上吧！”言罷，飛鏢“嗖”的一聲直插關若飛右腿，關若飛“啊”的疼痛難忍，兩條腿上血水汩汩而流。沈雲風等人一直在附近尋找，聽到這邊有動靜，迅速奔赴這裏。“夫人快走吧，沈雲風對你有成見，讓他看到你在這兒，就不好了。”“好。我兒媳就交你保護了。”說完，梅花夫人疾速離去，須臾間消失了蹤影。“師妹！”隔著幾丈遠，他便看見地上躺著一個女子，箭步奔至，將她伏在懷裏，急切喊道，“師妹！…快醒醒！師妹！”心雨漸漸睜開雙眼，見師哥抱著自己，即刻緊貼對方心懷，失聲痛哭：“師哥！我差點兒就…”話到嘴邊，已是泣不成聲。“別怕，師妹。沒事了…有師哥在。”沈雲風柔聲安撫，恨恨道，“我一定要讓惹你的人付出代價！”其餘人也都已趕到，見江小樓站在淫賊前麵，沈雲風懷抱心雨，皆鬆了口氣。宇文傲憤恨難當，將手中利劍拔出猛地向關若飛刺去，正中對方左肩，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我殺了你這淫賊！”宇文傲抽出劍仍要下手，忽被沈雲風喊住：“住手！”“此等淫賊，留之隻會禍害更多人。不除之而後快，更待何時？”宇文傲氣衝鬥牛的樣子。沈雲風將師妹扶起，轉交給鶯兒，來到倒地的采花大盜跟前，緩緩而言：“我在客棧曾說過，誰敢動我師妹一根頭發，我必定將他碎屍萬段。大丈夫言出必行，絕不更改。宇文兄，你已刺中他一劍，算是替我師妹出了口氣。眼下輪到我了。”轉而問：“江兄，此賊姓名你可知曉？”“關若飛。江湖人稱‘飛行花花俠’，糟蹋了無數良家女子，罄竹難書，罪無可恕。”江小樓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