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喋血武場（3）
。”“請！”慕容成充滿信心的樣子，卻不知距鬼門關僅有咫尺之遙。不知為何，歐陽坤武功數日之內突飛猛進，早前與沈雲風交手顯得膿包一個，而今儼然一名高手。與對方打鬥不過十幾回合，慕容成便漸漸感到體力虛耗，五髒六腑翻騰不息，血氣好像被外界吸走了一樣。他越想用力，越使不上勁，反觀歐陽坤精力則越發充沛，熾熱如火。慕容成終於支撐不住，撲倒在台，七孔流血，唇部發紫，窒息而死。台下之人啞然失色，以為慕容成中了什麼邪術，才導致頃刻間斃命。“阿彌陀佛。歐陽施主，這是怎麼回事？”惠仁疑問道。歐陽鵬搖頭回應，佯裝不知，暗想，你們爭得頭破血流，我隻需一一縷茶香，盟主之位，便唾手可得。隻要你們到了大廳，聞過玉茶香，一旦對陣天星拳，必死無疑。看你們誰還敢上台。於是，歐陽鵬命人將慕容成的屍體抬了下去，好生安葬。歐陽坤獨占台上，麵向眾人，陰笑道：“若再無他人肯來賜教，我可就下去了？”眾人麵麵相覷，見到慕容成死時的慘狀，心有餘悸，默然無應。歐陽坤走下台，來到父親身邊。歐陽鵬詭秘一笑，曰：“惠仁大師，請您宣布結果吧？”“阿彌陀佛。果真是虎父無犬子。歐陽少主方才說自己不願做這盟主，想必是讓令尊擔此重任咯？”“正如大師所言。在下的武功全由家父一手傳授。當然由家父來做盟主，才能令眾人心服口服。”歐陽坤慨然應道。“那還要問問眾人的意思。”惠仁曰。黃三笑迫不及待的高喊一聲：“我願推舉歐陽堂主為武林盟主，誓死追隨其左右！”“我願意！我也願意！……”幾人相繼附和。頓時，台下一片喧嘩。台上的“采花大盜”，被塞住了嘴巴，一言不發，怒眼圓睜恨恨的瞪著台下那對人麵獸心的豺狼父子。歐陽鵬見一片讚成的呼聲，內心欣喜若狂，表麵卻說：“承蒙諸位看得起我歐陽鵬，歐某人在此表示誠摯的感謝。隻是我自認沒能力擔此大任，請你們還是另選賢能吧。啊？”“歐陽堂主，眾望所歸，你就別推辭了。”惠仁坦言，“貧僧相信你有這個能力，領導群雄，造福一方。”“大師，這…”歐陽鵬欲言又止，麵露難狀。“我反對！”齊海英力排眾議，大聲疾呼，“歐陽鵬並未上台比武，展示他的絕技，如何做得了武林盟主？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總得讓大家開開眼界，是吧？”“齊穀主既然不大相信歐某人的實力，不如你我過上兩招，如何？”歐陽鵬冷冷一笑。“我…我是打不過你。”齊海英捉襟見肘，推卻曰，“保不準其他英雄能勝過你一招半式的。”“那就請齊穀主閉上你的臭嘴！”歐陽鵬怒眼盯視著他，正色道，“各位朋友，有誰想與歐某人過招的盡管上台，歐陽鵬願意奉陪。”說著，他邁步上台，朝向眾人。眾人啞然無語，沉寂如山。“既然沒人敢上台，那盟主一位非歐陽施主莫屬。貧僧鄭重宣布，今日大會推選產生的武林盟主就是…”“且慢！”傳來一聲陰柔的嗓音，將惠仁的話語驟然打斷。眾人目光一齊轉向這位莫名而來的紅衣女子。“難道你們要選一個命自己兒子**自己女兒地做武林盟主嗎？”她手持寶劍，緩緩走到江湖豪傑中間，厲聲發問。眾人聞言，愕然大驚，一片嘩然。“請問姑娘，你是何人？”惠仁疑問曰，“又何出此言？”歐陽鵬急忙下台，笑著解釋道：“噢，諸位。她是我的小女歐陽瑾。因為得了失心瘋，經常胡言亂語。所以，我一直把她關在房裏。但不知今天為何跑了出來，請大家別見怪。”“妹妹，你該吃藥了。哥帶你回去。”歐陽坤上前拉她，扯謊曰。“我不是你妹妹！”雅蘭猛地甩開對方，怒視道，“歐陽瑾早被你這畜生害死了。今天我來就是要當著天下英雄的麵，拆穿你們這對父子的邪惡嘴臉！”言罷，她疾步登台，麵向眾人，如實陳述：我叫雅蘭，是歐陽鵬害死女兒之後從萬花樓找來假扮歐陽瑾的替身。歐陽父子逼迫歐陽瑾設計陷害一個被誣陷為采花盜的人。歐陽瑾喜歡此人，誓死不與歐陽父子同流合汙。歐陽鵬一怒之下，竟喪心病狂的下令讓歐陽坤用****了正在房裏熟睡的女兒。歐陽瑾醒來後，悲憤難耐，自縊而亡。他們秘不發喪，命人把歐陽瑾的屍體偷偷掩埋在後花園，然後用錢把我從萬花樓贖出，假扮歐陽瑾，配合他們的計劃。我照他們的吩咐去做，終於將被他們誣蔑為采花盜的那人抓獲。其實，采花大盜早已被碎屍萬段。歐陽父子之所以故意誣陷，是為了利用被抓之人引流星鏢的主人在今日大會上自投羅網。隻可惜被抓那人昨夜突然失蹤，眼看大會在即，歐陽父子隨便找了個替死鬼，就是台柱上綁著的這人，來冒充采花盜，接受武林公審。事實上，他隻是看押犯人的守衛，被歐陽坤用藥毒啞，使其無法辯解，以此瞞天過海、欺騙各位。請大家千萬不要上當。”“歐陽施主，可有此事？”惠仁問曰。“精彩！精彩！實在太精彩！”歐陽鵬拍掌大笑，歎息道，“我女兒得了失心瘋，瘋子的話，豈能相信？哈哈哈…”“你才是瘋子！”雅蘭慷慨陳詞，又道，“武林大會根本是你策劃的一場騙局。你早就和雷雄有所勾結，企圖以武林盟主的名義統一各地江湖力量為雷雄兼並天下賣命。一旦你當上武林盟主，就會迫使所有江湖人聽你號令，翦除異己，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使整個武林成為你一人獨霸的天下。”台下眾人，議論紛紛，開始有所懷疑。“歐陽鵬，你真的與雷雄相勾結？”立時有人高聲質問。“各位江湖好友，你們寧願相信一個瘋子的話，也不信任我歐陽鵬的為人？”歐陽鵬詭辯道，“我以歐某人地人格作為保證，絕無此事。全是她捏造出的一麵之詞，純屬子虛烏有。我想，諸位能分辨出來吧？”“姑娘，光憑你一人在此評說，很難使我們相信，有何具體憑證？”柳劍星近前問曰。雅蘭言之鑿鑿道：“剛剛被抬下去慕容成的屍體便是最好的證明。從你們一進門，歐陽鵬就設下了圈套。當諸位齊聚廳堂等候之時，空氣中到處彌漫的玉泉茶香，本身無毒，可一旦與使用天星拳的人對陣交手，淤積在各位體內的香氣便會迅速擴散，變得劇毒無比。歐陽坤與慕容成對戰時，使用的正是天星拳。你們如果不相信，大可以與歐陽父子過上幾招，立見分曉。”眾人一聽，駭然失色。“歐陽鵬！你還有話說？”齊海英厲聲質問。“我當然有話說。”歐陽鵬疾言厲色曰，“你們這群所謂的江湖豪傑，全是些沽名釣譽、虛偽狡詐之徒。沒錯，我發起武林大會，是為了自己當盟主，可你們呢？你們個個不都想著做盟主嗎？目的相同，手段各異。你們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啊！告訴你們，今天這武林盟主，我是當定了。你們讚成也好，反對也罷。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順我者生，逆我者死！”“歐陽鵬，你膽敢說出這種話！”“我不僅說了，而且言出必行！就憑你們這幫烏合之眾，還想活著離開龍虎堂？做夢！”話音落地，歐陽鵬快步上台，走到雅蘭麵前，手頂住她的下巴，惡狠狠道，“你這**！沈雲風給了你什麼好處，為了他，你連死都不怕的跑回來出賣我。他自己卻當起了縮頭烏龜，不敢現身。你這樣做，值得嗎？啊！”“我就是要讓你們在眾江湖人麵前原形畢露、身敗名裂，而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讓天下人都知道你們這對畜生背地裏所幹的惡行。”雅蘭恨恨的怒瞪著對方。“爹，別跟她廢話！殺了這**！”歐陽坤迅疾上台，鼓動道。“殺，當然要殺！”歐陽鵬陰笑兩聲，“不過，須等一會兒。先把她綁在石柱上，和采花盜一並處決。”“是，爹。”歐陽坤立刻喚來手下，用繩索將她捆綁在石柱上。歐陽鵬重新視向台下，冷然說道：“各位都是聰明人，應該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願意追隨我歐陽鵬的，我自當以禮相待，絕不加害。否則，休想活著離開！你們可要想清楚。”惠仁定氣凝神，隻顧念經。其餘人一言不發。“歐陽鵬！你想做武林盟主，簡直做夢！”突然一個洪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眾人扭頭一看，來了幾名陌生麵孔的年輕男女。“該來的終於來了。正等著你們呢！”歐陽鵬沉吟道。江湖人士滿腹疑雲讓開一條路，江小樓連同身邊人快步來到台前，停立在惠仁和尚旁邊。“歐陽鵬，事已至此，你的陰謀已然敗露，還在那做你武林盟主的春秋大夢！該醒醒啦！”“老夫以為你不來了呢！沈雲風沒通知你們，不用跑來送死了嗎？”“通知了，所以才來。”江小樓笑道，“你處心積慮的要對付我，我就站在你麵前，還不快將我就地正法？”“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老夫就成全你。”言語間，歐陽鵬飛臨台下，迅猛發起攻勢。江小樓及時屏退身邊人，沉著應對。雙方旋即展開一場大戰，從台下打到台上，再由台上打到台下，各出絕技，異常激烈。與此同時，歐陽坤將事先布置好的兩百多名武士帶到武場，對蘇紫晴一行和眾江湖人士形成了包圍之勢。“一個都不要放過！全部誅殺！”歐陽坤厲聲喝令。“是！”黑衣武士高聲領命，發動瘋狂進攻。蘇紫晴等人與豪傑們坦然迎敵，並肩作戰。瞬間廝殺，喊聲震天。江小樓與歐陽鵬單打獨鬥，顯得十分吃力。他射出的飛鏢被對方一一打落，心想，要贏，隻能在拳腳上有機會。歐陽鵬的天星拳狠辣異常，威力驚人。珠簾紗帳，錦繡鑼床，沉醉溫柔鄉，雙眼已茫茫。他蘇醒一瞬間，霍然坐起，驚出一身冷汗，見帳外端坐一名彩衣女子，急忙喊道：“雅蘭！”“你醒啦。”女子玉唇微啟，嗓音聽起來不像雅蘭。他趕忙下床出帳，定睛一看，果然見到一副生疏的麵孔，驚問：“你不是雅蘭？”“我當然不是雅蘭。雅蘭是我的好姐妹。我叫彩雲。”“那雅蘭呢？”“雅蘭姐說有重要的事要辦，一早出去了。”“壞了！現在什麼時辰？”“未時左右，將近午時。”“武林大會早開始了。我得趕緊去，不然來不及了。”他慌忙穿緊衣服，急道。“雅蘭姐臨走時囑咐我，不讓你離開這裏。”彩雲勸止曰。“她為我去送死，我還能安穩的待在這兒嗎？”“你說什麼？雅蘭姐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