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真心無價(2)(1 / 3)

第四十五章:真心無價(2)

。“誰?”他敏銳覺察到身後有人走近,果不其然,是她。“小樓,吃飯了。”她把飯菜端放在桌上,見對方毫無回應,就近落坐,關切說,“你都兩天沒吃東西了。再這樣下去,身體會垮的!”見他仍無應聲,她接連喊道:“你回答我一句好不好?難道你我真得無話可說了嗎?小樓,你醒醒!眼下你在辰月教,不是和她們在一起!”“我知道自己在哪兒,不勞月使提醒。月使若無其他的事,可以出去了。屬下奉教主之命,在此麵壁思過,不容別人打擾。”江小樓閉目應答。“你開口月使,閉口月使。在你心裏,我僅僅是月使嗎?”她語聲幽咽問。“我的心早死了。你我都是身不由己的人,命運早已不掌握自己手中,一輩子隻能供人差遣、驅使。這樣的人,與死屍有何分別?”“好一具死屍!”她冷問一聲,“既然你已覺悟,為何還要回來?和她們一起自由人生,不是很好嗎?”“回不回來,我注定生是辰月教的人,死為辰月教的鬼,永遠脫離不了辰月教的控製。既是如此,縱然和她們在一起,我也是不自由地,又何必連累她們跟著我不自由呢?”“江小樓!我告訴你,這個世界沒有誰能享有絕對自由。每個人無形之中都在受某種力量的約束。你想解脫,除非到極樂世界去。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言罷,她憤然走開,門“砰”的一聲關上了。江小樓仍閉目獨坐,繼續沉思。“教主。”她剛出室門,奔走幾步,迎麵碰見沈星辰。“他吃東西了嗎?”沈星辰見對方搖頭,遂道,“從小就這個怪脾氣!一遇到揪心之事,就不吃不喝。跟身體過不去,我去勸勸他。”“教主,您還是別去了?”“為什麼?”“小樓一直惦念著少主他們。依屬下之見,教主還是分派他繼續護衛少主的任務得了。小樓見到他們,自然會好。”沈星辰忖度問:“風兒現在大概走到什麼地方了?”“正在清風穀接受臉部治療。”她立即回複。“那好。待風兒治療結束,我便會讓小樓與他在鳳凰城會合。暫且別告訴小樓,我先走了。”“多謝教主!”她見對方走開,隨即回身,折進室內。“你又來了!”“我來是要告訴你,永遠別想再見到她們。”她笑曰,“教主命我前去護衛少主,你留在教內。這下,你可以死心啦!”“意料之中。祝你圓滿完成任務,凱旋歸來。”他說,“請你轉告,江小樓永遠是她們的朋友,永遠都是。”“話我一定帶到。不過,那個蘇紫晴,你還有什麼話要專門傳達的?”祝嬌嬋試探問。“無話傳達,無話傳達。”“真的沒有?那我可走了?”她停立一會兒,見對方沒再回應,關門離去。江小樓心如死灰,徹底絕望,被迫接受殘酷的現實,黯然垂淚。城主臥室內,閆氏仍坐立難安。“娘,妹妹會沒事的。你別太憂心。”“為娘怎能不擔心?一想到冰靈跟那個半麵人走在一起,我就感到後怕。”閆氏焦慮道,“冰雪,你妹妹肯定被那半麵人挾持了。”“娘,爹不是說了嗎?那半麵人不是壞人,妹妹跟著他,說不定喜歡上他了呢。”上官冰雪揣測說,您別一聽到人家半麵,就抱有成見,好不好?”“不是為娘抱有成見,好端端的一個人為何要遮住半邊臉呢?”閆氏當即斷言,“肯定做了見不得光的事,怕被別人認出來。”“娘,你越說越離譜。快把人家說成十惡不赦的人了。那妹妹能對十惡不赦的人戀戀不舍,不肯回來嗎?”冰雪極力勸慰,“妹妹不是三歲小孩,能明辨是非。娘,您就安心吧。”“可是…”“哎呀,沒什麼可是。”她打斷了母親的話,“在家耐心等幾天,實在等不到,女兒陪你出去找。這樣總行了吧?”“那好,就再等等。”閆氏心神不寧的坐了下來,歎息道,“冰靈這孩子也是,不知道捎個信兒回來,讓家人替她憂心、焦急。”“妹妹也是一時貪玩,玩夠了自然會回來。娘,您別怪她。”“好。隻要她平安歸來,為娘絕不怪她。”閆氏繼而道,“對了,冰雪,你與丞尉兒子的婚期將至。獨孤家權勢顯赫,和我們也算是門當戶對。等把冰靈找到,緊接著就張羅你和獨孤信的婚事。”“娘,女兒不想嫁給他。”冰雪慍色說,“獨孤信有什麼好,看著就叫人心煩!”“怎能不嫁呢?他父親獨孤顯輔佐你父親處理政事多年,勞苦功高。你父親十分器重他。兩家聯姻,功在社稷,實乃百姓之福。”閆氏勸曰,“況且,獨孤信一表人才,相貌堂堂,與你是天作之合,上哪兒去找這麼好的夫婿去?”“獨孤信整天沉迷於聲色犬馬,浪蕩成風,這種人無藥可救,嫁給他,豈不誤了女兒終身幸福?”冰雪據理力爭,“女兒寧可終身不嫁,也不匹配這種人!”“你看你。兒女婚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與獨孤信早有婚約,豈能容你說不嫁就不嫁?”閆氏苦口婆心的勸道,“就當為整個上官家族的利益考慮,行嗎?”“為了家族利益,就要犧牲女兒一生的幸福?”冰雪態度明確,意誌堅決地的樣子,“天底下沒這個理!此事,我決不答應。你們若強行逼嫁,女兒情願一死了之。”“好好!不提婚事,不提。”閆氏忙說,“為娘已走丟了一個女兒,可不想把另外個女兒也失去了。唉,冰靈,你到底在哪兒呢?”冰雪眼眶微微濕潤,絕美的神情隱隱透出絲絲憂傷,再也沒心思去勸慰母親。丞尉府雖然比不上城主府的規模,但也著實氣派。至於如何氣派,現實的鏡子多的是,自然也無需多言。獨孤信一副醉醺醺的樣子,由兩名侍從跌跌撞撞的從門外扶進府。獨孤顯自正堂出來,見此情狀,雷聲訓斥:“逆子!整日喝得爛醉如泥,獨孤家的臉都讓你丟光了!”“嗬嗬…,爹,你這麼早就回府了?”獨孤信醉眼迷離,東倒西歪的樣子,“我不喝酒能幹嘛?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它明日愁來明日愁?一醉方休解千憂!爹,嘿嘿,你也來一杯?喝!”“我叫你去追上官冰雪,你怎麼沒那麼上進?”獨孤顯氣衝衝問,“煙花柳巷的亂竄,那是你該去的地方嗎?”“上官冰雪?嗬嗬…,上官冰雪,她不喜歡我,我能怎麼辦?”獨孤信半醉半醒的說,“天下女人多的是,何必非要娶她?”“趕快把他攙進房,別讓我再看見他。”獨孤顯恨鐵不成鋼,擺手示意。兩侍從領命,將獨孤信慢慢架回臥房,立即有丫鬟近前伺候。躺下不久,他便酣然入睡,渾身散發著酒氣和無盡的煩愁。時光飛逝,妙仁居後庭內,幾人圍坐在一起,共同等待著治療結果。“都六天了。明日就能見到沈大哥原來的樣子,總算不虛此行。”冰兒疑道,“蘇姐姐,你好像很不開心?”“沒有。”蘇紫晴淡然一應,“挺開心的。可我似乎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不知道為什麼。對了,長孫姑娘,化憶療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香香見四人目光一齊聚焦自己,支支吾吾道:“什麼…怎麼回事?就是…能讓沈雲風恢複原樣的療法。你們問那麼多幹嘛?”“你有事瞞著我們?”蘇紫晴警覺一問。“沒…沒有,什麼事都沒有。”香香臉色泛紅,緊攥著雙手。蘇紫晴故意說:“這些天的相處,本以為你和我們已經成了朋友。沒想到你還把我們當外人。不說就不說吧,我也不必多問。”心雨疑惑曰:“長孫姑娘,化憶療法,聽名字好像是要把記憶化掉似地,是不是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