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葉也不知道總統套間內還有一個蘇銳,但是穆滄瀾卻知道,他皺了皺眉道:“好,你下去吧。”
“需不需要屬下幫你……”
“不需要,下去!”
“是……Boss,記得,千萬不要硬撐,否則您的身體會受到影響。”
黑葉離開之後,穆滄瀾卻沒有進房間,即使知道那裏麵睡了一個他日思夜想的人兒,他依舊是有些痛苦的倒在了沙發內。
此時,身邊的電話響起,穆滄瀾並沒有理會。
隻是那個電話有點鍥而不舍的味道,無奈之下,穆滄瀾看了眼手機,見是魏琴,這才接起了電話。
“喂,媽……您有什麼事?如果沒事,兒子先掛電話了。”
對方沉寂了片刻,聲音略帶愉悅的響起:“好,反正你把小銳給看好了,明天帶回家裏來,媽媽有話說。”
穆滄瀾皺眉,為什麼魏琴的聲音聽著這麼高興?
肯定是爺爺把蘇銳的狀況說明清楚了,讓他把蘇銳帶回去,這是不是表明她接受了蘇銳?
想到這一點,穆滄瀾的嚴重迸射中一種灼熱的光芒,嘴角一勾笑道:“好……嗯……那我先掛了。”
很明顯,這麼痛苦難耐的聲音聽到魏琴的耳中是另外一種效果,而此時穆滄瀾緩緩站起,沉思了片刻還是向蘇銳所在的地方走去。
既然家裏人都已經同意了,他也沒什麼好顧忌。
即使對蘇銳的隱瞞有萬般的不滿和憤怒,她都隻能是他的人,或者說,她本來就是他的人,而現在,他隻是稍微強調一下而已。
心底的火焰越少越高,穆滄瀾邁著略顯急促的步伐進入了房間。
那柔和的燈光點點籠罩著柔軟大床上的女子,僅一眼,就讓他努力的壓製的浴火有種破閘而出的衝動。
微微一笑,他緩緩躺在了她的身邊,擁有描繪著她臉上的線條,柔和而又精致,和他自己在心中描繪過無數次的容顏一樣。
心緩緩落入了胸腔之中,說不出的滿足。
他依照著自己心中的執念,垂頭吻上了她,忍著那種煎熬,耐心描繪著她的唇舌,吸允吞噬著她的甜蜜,像要將她拆食入腹一般。
大手猶如拆禮物一般,將她一點點呈現在他的麵前,漸漸和記憶中那個魅惑的小妖精重合在一起,而心底的那種渴望更加是一發不可收拾。
他從來沒有想過,擁抱自己心愛的人感覺會是這般的銷魂蝕骨,這般的炙熱難耐,擁有她讓他忍不住微微戰栗低吼,隨著那海潮的洶湧擴散,甚至讓人想就這樣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他的身軀硬挺的猶如一柄長槍,和她宛若春水般的柔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然而,這樣的兩種截然不同的生命體,卻相依相偎在一起。
她在漩渦之中微微睜開雙眼,眼前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輪廓,讓她分不清自己是在夢境中,還是在幻覺中。
他用這般隱忍而又深邃的神情凝睇著她,說不出的溫柔繾綣,讓她本能一顫,想要後退,想要逃避。
因為他已經不再屬於她,而他微微一笑,用那暗啞低沉,渲染了情浴的嗓音在她耳邊低低呢喃,宛若情人間的細語。
他說了很多,千言萬語彙聚在一起,猶如春雨浸透了她的心扉。
她情不自禁的攀附著他,將自己埋入他曠闊的胸膛之中,想要更加深刻的融入彼此的生命中。
就算是夢也好,請不要醒來。
翌日淩晨,蘇銳在四點半這個時間斷準時睜開了眼眸,入目是一片奢華的裝潢,她微愣了片刻,第一反應是,這裏不是她的家。
頭疼欲裂,喉嚨幹涸得似乎要冒火般,身上每一個地方都說不出的疼痛, 就好像是被人拆下來重新組裝了一般,特別……輕輕一動都抽搐般的疼痛,卻還有點點清涼的感覺。
心中咯噔一落,蘇銳掀開了了身上的被子,清爽卻狼藉的身軀和那氤氳著圈圈水跡的被褥對比在一起,更加說明了她說麵臨的事實。
一陣酸澀湧上心頭,她將自己蜷縮在一起,心髒一抽一抽的疼痛。
她完全不記得昨天之後所發生的事情,從上了的士開始,一切都變得模糊。
她去了那裏?
見了誰?
做了什麼?
但是有一點可以表明的,那就是她昨天一定和某人在此處渡過了一夜,荒唐綺麗的一夜,竟然讓她以為自己和穆滄瀾在一起。
然而這個名字一出現在蘇銳的心頭,就好像一把刀割著她的心中,尖銳的疼痛著,竟然讓她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因為他,她失去了所追求信仰,從今以後,何去何從?
曬然一笑,蘇銳從床上坐起,飛快的打開衣櫃,拿出裏懸掛的襯衫和休閑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