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郎平留下的信,四個老人家才算安心了許多,但孩子這樣出門,他們也不放心,於是大家決定就在雲東住下來,等張郎平回來,於瑤還是繼續經常去照顧他們,給他們做做飯,陪他們聊聊天,而警察局那邊也傳來消息,驗屍已經結束,可以辦了手續回去舉行葬禮了。
那天,小成,於瑤,譚麗麗,丁正,還有四個老人全部到警察局去了,想知道一些關於案子的情況,但是卻什麼也沒問到,隻是領了屍體回來,大家決定先火化再帶回吳地去安葬,大家就先把許欣接到了殯儀館,讓化妝師為她清理化妝。大家都在想,張郎平能不能在許欣火化的時候趕回來。可是誰也沒有提,現在大家都不敢說什麼,大家心裏都是傷,說話總要小心翼翼的,怕哪句話不小心就觸動了誰心上的傷了。
這種氣氛讓每一個人心頭都上了把鎖,大家相顧無言,但時不時的偷偷抹去眼角泛起的點點星光,都蒙頭準備著許欣葬火化時的告別儀式要用的東西。時間定在三天後,蘇小成偷偷給張郎平發了個短信告訴他時間,隻是她卻不知道,於瑤,譚麗麗,張爸張媽,許爸許媽也都偷偷發了短信給張郎平告訴他許欣火化的時間。
然而這些短信都如泥牛入海了無音信了。大家也不知道張郎平在辦什麼事情,也不知道他收沒收到短信。時間一天天過去了,到了火化當天大家在殯儀館裏麵大廳布置著,當一切快要準備停當的時候,一身黑衣的張郎平出現在了大廳門口,他一步一步的走向躺在水晶棺裏麵的人兒,麵無表情,忙碌的大家沒想到他會回來,突然回頭看見他正朝水晶棺走去,都是心中一振,所有人不敢打擾他,讓他走過去,一步一步,每一步都非常的沉重,他似乎想快點到許欣的麵前,又似乎不想走完一段短短的路。他走到棺材前麵,伏身趴在棺材上,用手細細的撫摸著棺材,看著裏麵已經閉上了眼,畫過妝,安祥的躺著的許欣。此時他心裏又回蕩起他苦苦哀求警察告訴他的那一點點東西,許欣是被掐死的,死前有被性侵,而且是多次性侵,她在掙紮的時候咬下了凶手的一隻耳朵。身上多處被毆打的傷痕。他每聽到一個字都如刀子在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挖了一下。痛得他渾身顫抖,他的心滿是傷,滿是血。於是他更加堅定他的決定,義無反顧。
突然他站起來,走到四個老人麵前跪下來,四個老人忙上去扶他,卻被他拒絕了,“爸媽,你們別動,我有話要講。”張郎平聲音沙啞的說著。
張郎平先去著許誌誠,姚慧嗑了個頭著鄭重的說道“爸媽,雖然我跟小欣沒有結婚,但我心裏認定她一輩子了,所以,你們別嫌棄我,從此我不但是女婿,也是兒子,我會代小欣孝順你們的。”
“孩子啊,我們什麼時候嫌棄過你呀,小欣走了,你現在是我們唯一的孩子了,我們就是希望你好好的,你快起來吧。”許誌誠聲音哽噎的說道和姚慧一起要去扶起張郎平。
張郎平拒絕了起來接著朝張翔和鬱娜嗑下去:“爸媽,我對不起你們,我心裏隻認定許欣了,以後婚姻的事情,我希望你們別逼我。”
鬱娜眼淚掉了下來開口道“孩子,沒人會逼你,你的事情,爸媽從來沒幫你做過主,許欣這孩子太優秀了,別人我們還不一定看得上,你放心吧,小欣也是爸媽的心頭肉,你的決定不會有人逼你的。”說完鬱娜泣不成聲的倒在張翔懷裏。
這時張郎平對著四人一起再嗑了一個頭說道:“爸,媽,我有個決定,我已經退了學,報考了水城警校,我打算以後當警察,我要親自為小欣報仇,學期一年,我知道爸媽們有關係,到時候幫我想想辦法分到雲東來,我要在這裏當警察。”
四人麵麵相覷,但他們也理解張郎平的心情,四人商量了一番後許誌誠開口道“孩子啊,我們四人支持你,你的心情也是我們的心情,我們是老了,不然也會想親手將這惡棍繩之以法。但你要明白一件事情,我們四人現在就剩下你這一個孩子了,失去過才會覺得更加珍惜,做警察是一件危險的工作,雖然水城警校是全國最頂尖的警校,但她並不能幫你降低工作中的危險係數,我們隻希望你別因為仇恨而忘記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