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的走,速度平均,但在有些人眼裏卻是飛一般的速度,在有些人眼裏則是比蝸牛還慢,不管快慢,時間總是在無情的向前走著,不會為誰停留也不會為誰直得更加快速。
風琴在妊娠期的煎熬慢慢的就快要過去了,而蘇小成歲月的煎熬卻仍舊沒有盼頭,丁正依舊像是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遊離在她的感知之外。
風琴一大早起來,算了算日子今天已經是孕第十三周了,她微微一笑,然後去洗漱,在廁所裏狂吐了起來,聲音很大,她雖然已經過了妊娠反應的階段,現在已經沒有那些難受的感覺了,但她卻仍舊假裝自己很難受的樣子。
聞聲丁正從床爬了起來,迷迷糊糊的到廁所裏問風琴怎麼了。
“老公,我好難受,今天早上起來就一直犯惡心。”風琴一邊說一邊嬌弱無力的靠在丁正肩上。
“是不是吃壞東西了?”丁正根本沒往懷孕那方麵想。
“不知道啊,咱們吃的東西一樣啊,怎麼我有事兒,你沒事兒呢?”風琴故意裝傻。
“那先到醫院看看吧。”麵對如此的狀況,丁正也是不知所措,於是開著車帶著風琴到醫院裏看病。
過場總是要走的。當醫院告訴丁正,風琴已經有了十三周的妊娠的時候,丁正懵了,栓查單子上明明確確的寫著孕中期。
於是丁正一咬牙說道:“我們不要這孩子。醫生,有什麼辦法嗎?”
“你妻子身體並沒有特別好,而且發現的時間已經太晚了,現在並不是人流手術可以解決問題的,如果要引產,對大人的傷害非常大,很有可能導致她終身不孕。”
“不是隻是很有可能嗎?那也不一定的吧?”聽到醫生這樣講,丁正急了。
風琴聽到丁正這樣不拿她當人看,甚至知道這樣做對她意味著什麼,他都不顧一切的要去打掉孩子,她的眼淚在眼眶裏一直轉著,感覺自己是不是選擇錯了人呢。
“你這個人怎麼樣這樣啊,都告訴你了,對你老婆傷害很大”醫生有些生氣了,感覺丁正是個無情的男子。
丁正看到醫生怒目相視的樣子心裏怵了一下,感覺應該是很危險,如果讓風琴出什麼問題,他也難逃幹係,如今要怎麼樣取舍他真的不知道了,當初一時的快樂,種下了今天無法彌補的後果。
風琴看到丁正如此的樣子,心裏難過極了,她雖然有所心理準備,但是事到臨頭的時候,她還是禁不住感覺很傷心,之前她抱著一絲絲的幻想,她想要看到丁正臉上欣然的表情,就算不是欣喜若狂,至少會有喜當爹的快樂吧。
可是沒有,一切都沒有,隻有恐懼和煩惱,他根本沒想過跟風情要孩子,偶一瞬間的想法,那不過是一時的激動而已,他還沒傻到跟情人去生娃的地步。
麵對殘酷的現實,風琴慢慢站起身來,默默的走出了醫院,她沒有說話,她感覺心被瞬間鏤空了,並沒有痛的感覺,隻是覺得那裏麵涼風肆虐,處處冰冷空洞,她想到,如果今天告訴他懷孕的人是蘇小成,他又是什麼表情,他應該會快樂得轉圈圈吧,並且與她一起猜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還會給孩子想名字。
可以麵對她有了孩子卻是這樣子,她感覺到無緣的淒惶,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個孩子,應該說是她人生中第一個懷到三個月大的孩子,她似乎已經看到了孩子淒涼的未來,沒有父親疼愛的孩子,是多麼可憐的。
丁正並沒有在意失落的風琴,他還在並命的想著各種辦法,怎麼樣才能解決掉目前的問題,這個孩子對他而言並不是喜悅,而是悲劇,是他人生悲劇的開端。
丁正拚拿的給自己認識的醫生打電話,但沒有一個人不說,這樣做風險非常大,醫院也不會輕易的去嚐試這樣的事情,這是對患者的不負責任,除非產婦或者家屬一定強烈要求下,才會實施這樣的手術。
丁正甚至都想到了無名的小診所,也許他們會承接這樣的事情,可是如果風琴因此而丟了性命,他一輩子也不會好過的。進退兩難之餘,他隻能慢慢的去考慮後果了,他在想著當蘇小成知道這一切的時候她的心裏會怎麼想?她該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丁正不敢去想,因為再想也沒用,他的心裏全是痛,回想起跟風琴的一幕一幕,他總覺得自己是被風琴算計了,於是他甩開風琴離開了醫院。
“你玩我吧!我想知道明明好好的都采取了措施,你怎麼會懷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