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上樓去,丁蕊把張郎平丟在商雲朗的床上,張郎平吃了藥之後仍舊高燒不退,到了第二天早上,丁蕊無奈,與商雲朗一起要送他去醫院,商雲朗再次看到丁蕊一個扛起整個張郎平輕鬆的走到電梯口。
“你能告訴我你怎麼這麼大力氣的嗎?”
“你真的以為女警都是紙老虎嗎?”
“警察阿姨,我錯了。難怪現在雲東治安這麼好,想犯案也得掂量下自己的斤兩啊。被警察阿姨給秒殺了就不劃算了。”
“你誇我呀?”丁蕊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商雲朗,一股危險的氣息由然而升。
“警察阿姨,我可是安分守已的良好市民,你可不能無故傷害我。”商雲朗立刻抱胸,一副你要非禮我的樣子。
“喲西,大大滴不錯嘛,這是要本阿姨嘁哩喀喳了你是嗎?”
“一切帝國主義都似紙老虎,我不怕。”商雲朗擺出傲嬌的小眼神看著丁蕊,把丁蕊逗得直樂。
確實從昨天聽到張郎平說的話開始,丁蕊一直就臉色慘白,怎麼逗她都不開心,商雲朗也聽到了那句話,雖然不知道裏麵的故事,但他卻實實在在的感受到這個故事裏,丁蕊受了很嚴重的傷害,而張郎平還兀自不知。
所以扛著張郎平去醫院,商雲朗一直想要跟張郎平好好談談,現在的他,隻要感覺到丁蕊受傷,自己的心就會跟著被擰起來。他一直小心翼翼的逗丁蕊開心,也小心翼翼的開著車。
沒有人知道,此時在車上的三個人,各懷心事,氣氛變得很詭異。
張郎平看了病,在輸液室裏打了針,然後被扛回了家裏。
睜開眼睛,他看到仍舊在為他忙碌的丁蕊,然而此時的丁蕊的臉上仍舊是像以前一樣的灰暗,他心裏一沉,跟他在一起,丁蕊真的就是這樣的難過嗎?他看不到丁蕊在商雲朗身邊的那種開懷的快樂,可以說自從丁蕊跟他開始,他就再也看不到丁蕊發自內心的開心了。他覺得自己很失敗,他想找個機會跟丁蕊說分手吧,放開她,讓她自由快樂的生活。
丁蕊依舊像以前一樣體貼細致的照顧著張郎平,但她此時的心思卻是異常的複雜,她想應該是正式分手的時候了,她覺得,跟張郎平在一起,一直就是在為難他,他一直不可能放棄許欣,然而自己卻一直硬插在裏麵,已經讓張郎平過得非常痛苦了。
然而她並不想讓張郎平誤會她是因為商雲朗才跟他分手的,他不想讓張郎平難堪,她不知道要怎麼講才好,商雲朗是在他們出問題之後才出現的,所以跟他們的分手一點關係都沒有。
可是她也知道張郎平根不會相信,兩個各想各的心事,屋子裏的氣氛異常的怪異,沒有人想開口說話去打破沉默。
“你……好些了嗎?”終於丁蕊先開腔說了話。
“好多了……咳咳。”張郎平嗓子沒開,說話有些沙啞,但更多的是緊張。
“好多了就好,喝點水吧,水喝完了就吃藥。”丁蕊扶起張郎平給他喂水喝。
“小蕊,你……”喝了口水,張郎平看著丁蕊的臉,想說點什麼。
“別說話,好好休息。”
“我打了那個姓商的小子,你怪我了吧。”張郎平有氣無力的說。
“怪,人家隻是朋友而已,無辜被你打,叫我怎麼去解釋。”丁蕊一說這個就來氣了。
“朋友而已嗎?”張郎平臉上露出了虛弱的笑容。
丁蕊繼續給他喂藥吃,張郎平吃著藥,然後一把抓住了丁蕊的手:“不管他是不是朋友,總之他能讓你開心對吧。”
“好了,這些事情等你病好了再談吧。”
“我隻是感冒而已,不用休養很久的。”張郎平自嘲的笑著,沒想到判刑之前還可以享受最後的溫柔。
“那你想說什麼呢?”丁蕊覺得張郎平一定會為了商雲朗的事情糾纏不清,她心裏有點煩躁了。
“放你自由的事情。感覺你會找到更加適合你的幸福,在這裏,永遠都得不到的。”張郎平淡淡的說出口。
“我並沒有背叛我們之間的感情,我什麼都沒做錯,隻是因為,你根本沒愛過我,你的心裏一直都隻愛著許欣,對我隻不過是多年來我對你付出太多,讓你愧疚了而已。我不想要同情,不想要愧疚,我說過,我們之間是死循環,無解的。”丁蕊說著,眼淚直接就滴到了張郎平的手背上。
“別哭,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們之間的感情,一直就是我辜負了,跟你沒有關係,你是特別好的女孩兒,你應該有更好的人去愛你,照顧你。”張郎平伸手去摸去丁蕊的眼淚。
丁蕊輕輕躲了一下,然後還是讓張郎平幫她拭去眼淚了,她的心裏無比的痛苦,她知道她一直夢想的愛情已經徹底的死了,或者說那段愛情一直隻是活在她的夢裏,從來沒來到過現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