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小成對張世凡作下承諾之後,張世凡就已經下好決心,等到葬禮結束之後就去自首,但他還是有些擔心,如今蘇小成離開丁正了,又在做義工,生活上經濟上都會有很大的問題,況且她還帶著二二,所以張世凡感覺自己要把之前的按排再重新安排一下,至少不能讓蘇小成麵對生活的壓力,所以他就把所有的錢拿出來重新分配起來。
他感覺蘇小成說得對,他是自衛,應該不會判很重,所以要安排最近幾年的時間裏蘇小成與孩子們所有的費用問題,甚至包括二二的他都考慮在內了,還有就是左蕾父母的贍養問題,蘇小成是沒有理由去承擔這些的,所以關於老人的醫療上的,生活上的保險他都一一做了安排。
張世凡在這一點一點的安排中感覺到自己的心也跟著一點一點的融化,他差點又動搖了去自首的念頭。
葬禮的時候,丁正仍舊看到蘇小成跟張世凡打得火熱,他的心裏越來越不是滋味,也許是別人還好一點,但是張世凡,這個他從來沒看起過的男人,他的手下敗將,他真的打心眼兒裏不舒服。
所以丁正想要找個機會,敲打敲打一下張世凡。他不希望蘇小成最後還是歸了張世凡了。
然而不知情的蘇小成和張世凡,正在準備著張世凡自首前的一切需要,他們一起做了各種的計劃,直到那天,蘇小成親自陪張世凡去自首。
張世凡到警察局後,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清楚了,當時的情況他也說清了,因為怕傷害自己的妻子而隱忍到今天,他也是受著良心的譴責,惶惶不可終日的。
警察要求先拘留,待事情察明之後再做定論。
之後就是長時間的調查取證階段,蘇小成經常去警察局問情況。她因為感覺到虧欠左蕾的,所以才會如此的對張世凡另眼相看,但一直跟著她的丁正卻不是這樣想的。
他看到的是蘇小成每天與張世凡出雙入對,看到的是蘇小成陪著張世凡去這兒去哪兒。
而且,現在張世凡已經被刑拘了,她還主動承擔起照顧其家人的責任,如果說他們之間什麼也沒有,說出來都沒人相信。所謂疑心生暗鬼,暗鬼夜夜來,就是這個道理,事情被丁正越想越歪。
其實目前張世凡並沒有想過這方麵的事情,左蕾的去世,對他的打擊太大了,如果現在他還能立刻就投入到另一個女人的懷抱,那他也太不是人了吧。可能他自己都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
而蘇小成更是沒有這樣的想法,她現在想到婚姻,腦子裏立刻出現的就是那天,風琴出現在她麵前時所發生的一切,不知道為什麼,那天的一切就這樣的清晰,清晰到可怕的地步,她完全沒有辦法去忘記,甚至每個細節,包括風琴的手放在哪裏,她的頭發是什麼樣子的,她都能訴說得清清楚楚。
所以她現在對愛情真的是有一種很無力的挫敗感。讓她現在再投身到另一段愛情中,她真的是做不到,更何況,是左蕾的老公,她不可能去沾惹的。
蘇小成並不知道自己身邊馬上會出現信任危機了,因為她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搞定達達和雷雷,這兩個孩子日夜都在哭媽媽,更難搞的是左蕾的父母,他們認為是蘇小成害死左蕾的,所以一直難以原諒她,並不接受她的照顧。
“出去!!”左媽媽看到蘇小成提著大包小包的進家門就立刻喊道。
“對,你出去,我們不想要你來我們家。”左爸爸也是一樣的痛恨著蘇小成。
“叔叔阿姨,左蕾的死我真的很心痛,可是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們現在還生著病,卻不要我來照顧你們,這樣怎麼行呢,你們就當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行嗎?”蘇小成跪在左爸左媽麵前,深情的說道。
“贖罪的機會?那誰又給我們女兒現一次活過來的機會呢?沒有吧?”左媽媽尖聲說道。
“對啊,你要贖罪的機會,那你也去死掉吧,死掉就贖了所有的罪了。”
“是嗎?叔叔阿姨,難道我不希望死的人是我嗎?如果死的人是我,那麵對這樣的刁難的就是左蕾,如果死的人是我,要照顧我的家人和孩子的就左蕾,如果死的人是我,背負著朋友為自己而死的重擔活著,每天都在煎熬的就是左蕾,我多希望死的人是我,如果現在我去死了,張世凡他在刑拘當中,你們二老又在生病,達達怎麼辦?雷雷怎麼辦?我也想死掉,從我家門被小三給敲開的那天,我就想死掉,我現在不過是一個流浪的人而已,我沒有家,沒有住的地方,我帶著孩子在外麵住,那個女人在我家的別墅裏麵作威作福,可是我又能怎麼樣,我不能死,孩子還要靠我活,從左蕾為我死的那一刻起,我更想死,那樣所有的痛苦就不用我去麵對了,所有的事情都不用我去解決了,多好,現在如果躺在地下的是我,那我該有多麼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