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新來的楊明亮果然來報到了,一年過精氣神就是不一樣,不愧是當過特種兵的人,然而這個人卻相當的沉默寡言,很少與別人說話,一天到晚埋頭不知道在幹什麼。
張郎平有意讓他熟悉幾天這裏的環境,也沒有說他什麼,讓他就這麼一直低頭做事。
其他的同事也議論紛紛,所有人都覺得這個人好奇怪,不過大家也想得通,當特種兵平時訓練就苦得不行了,哪裏還有閑餘的時間去說話,再說他們都是執行特殊任務的,保密要求會比警察局的要嚴格一百倍不止,這樣想想,這個人不說話也就正常了,於是他的存在感就慢慢的被刷得越來越低。
直到大家差不多都忽略他了為止,突然間有一天,楊明亮來到張郎平的辦公室,坐在張郎平對麵,隔著一張桌子,看著張郎平半天說不出話來。
“有什麼,你快說。”
“隊長,我……我其實就是閻明強的內應。”
這句話直接就炸了張郎平的鍋了,他腦子裏還沒平靜下來,楊明亮就開始他自顧自的坦白交待了:“我其實是閻明強同父異母的弟弟,我是閻玉山的私生子,我爸爸死後沒多久,我哥就找到我,說爸爸是被警察局打死的,我雖然是私生子,可從小跟父親哥哥的感情一直都特別好,於是我一時氣憤就答應我哥來當內應……”
看到楊明亮這樣自顧自的講著,張郎平卻在想另外一件事情,他最近好像沒做什麼感天動地的事情,楊明亮也沒有參加任何的警隊的工作,甚至連更同事攀談都沒有過。
這懺悔來得也態突然了吧,就跟看著動畫片突然間插進來一段動物世界一樣,完全讓人摸不到頭腦,於是他悄悄的戒備了起來,這個楊明亮估計目的根本不是什麼懺悔吧,他很想叫丁蕊進來,但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楊明亮講著講著突然間手上就多了一把小短刀,他一下躍上桌子,張郎平發現事情不對立刻用腳蹬桌子讓椅子倒底,然後一個著地打滾,滾離了桌子。
這一下發難突然,如果張郎平猝不及防的話,現在就可以燒巴燒巴埋了。還好這小子雖然身手了得,但跟腦子不是配套的,不然以張郎平的身手根本躲不過去,饒是這樣,他躲得都直分狼狽。
沒想到張郎平會躲過去的楊明亮立刻從桌上躍下,衝上去一拳朝著張郎平臉上招呼,張郎平雙握拳,護住臉部,硬生生的將這一拳給擋了回去,但這兩條胳膊完全麻掉了,然而接下一為他還沒反應過來,第二拳又已經如閃電般的呼嘯而來,從左側打中他的臉頰,頓時口裏鮮血四溢。
眼冒金星的張郎平麵對這樣的場麵知道自己無法力敵了,於是他用盡全力朝著桌邊撲去,還好這一拳打得他離桌子近了不少,這一下,桌上的不鏽剛杯子掉在了地上。聽到裏麵叮叮哐哐的聲音,丁蕊趕緊進來看了一眼,好家夥,這兩人已經開練了不是。
“小蕊,快,這人是內應!!”
張郎平瘋狂的喊著,但因為臉被打腫了,所以說出來的話走音相當厲害,如果不是丁蕊這種合作多年的老人兒,哪裏知道他在說什麼。
“啊!!”丁蕊立刻反應過來,一記長拳格開朝著張郎平揮去的短刀,正麵迎上了楊明亮。楊明亮立刻一刀朝著丁蕊胳膊揮去,迫使丁蕊的拳頭改變方向,但沒想到的時,丁蕊為什麼會被稱為警隊霸王花,也是因為她做事硬氣,麵對這把刀她居然毫不退讓的一拳仍舊迎了上去,但她發現她的拳頭好像打在了一堵土牆上,毫無聲息的就這樣隱沒了,她感覺到根本沒給人家造成殺傷力。
但她也沒有多想,另一拳跟著也就上來了,這拳取對方鼻梁,楊明亮化拳為掌一下抓住了丁蕊的小粉拳,然後輕輕向前一帶,丁蕊立刻重心前傾。
“小丫頭底子不錯,我隻想要張郎平的命,你最好不要插手。”楊明亮看到一個小小姑娘如此膽氣,如此身手居然起了惺惺相惜的感覺,提醒丁蕊不要在這裏掙紮。
“我的任務就是不能讓你要了他的命,如果我做不到就是我失職,別廢話來吧!!”丁蕊瞪著杏眼看著楊明亮,她知道,這個人已經不是她以前抓的那些小蟊賊了,他是一個身手了得的特種兵,如果輕敵那就會死得好難看。
而她卻不知道,如果楊明亮不是為了報仇而故意韜光養晦,那兵王的稱號他是當之無愧的。
所以丁蕊麵對的並不是一個平庸普通的特種兵,而是一個特種兵中的兵王。丁蕊心裏還在想,這特種兵還真是厲害,隨便出來個轉業的就這般的厲害,還真不是吹著玩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