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裏兜兜轉轉的走了好久,兩人都轉得有點暈了,於是決定坐下來休息,兩人都在說著天南地北的事情,情緒仍舊放鬆,經曆了這裏多次的遇險,兩人的默契度也越來越好了。
坐在那冰涼的石頭上,朗士雅給王芳鋪了件衣服,然後自己坐在王芳邊上,拿出幹糧和水兩人一起分享起來,沒有人看得出來這是剛剛經曆了生死的一對夫妻,兩人談笑間,輕鬆愜意。
休息完畢,再次上路的時候,王芳卻開始害怕了,她的臉色越來越沉重,直到看到某樣東西的時候,她全身突然間一個冷顫,朗士雅以為她身上還殘留著莨菪的毒素,嚇了一跳,然後對著王芳看了又看,隻見她臉上一點點血色都沒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婆,身體又不舒服了是嗎?”朗士雅趕緊用手貼在她的額頭上試著體溫,發現一片冰涼。
“哎呀,不是的。”王芳揮掉朗士雅的手說道,“老公,我們麻煩了,這裏是我們走過的地方。”
“什麼?”朗士雅本來以為自己的心髒已經快要到百毒不侵的地步了,可是沒想到的是,仍然還是有事情可以令到他毛骨悚然。比如說現在,“老婆,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看到這課樹了沒有,當時因為樹上的花瓣少了一片,我就多看了一眼,所以就記住了,世界上不會這麼巧突然間出現兩朵掉了同一片花瓣的一模一樣的花的。”王芳不敢相信的說道,她知道他們迷路了。
“難道我們已經迷路了嗎?”朗士雅仍舊不想去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他寧願王芳不一會就會跟他說,我是逗我玩的。
但沒有,王芳仍舊著重的對他說:“可能真的是,我們迷路了!”
兩人心情突然間變得無比的沉重,他們想著如果困死在這裏,那連見福星兒最後一麵的機會都沒有了。
“怎麼可能,我們一直一直的在往前走啊,並沒有回頭拐彎。”朗士雅還在垂死掙紮,“你是逗我玩的對不對。”
“我哪有那閑功夫啊,我開始就已經懷疑了,直到看到這朵花的時候我才確定。真的老公,不可能的,一模一樣的景,我們絕對來過這裏。”
“等等。”朗士雅這下真的是快瘋掉了,他腳邊上居然還躺著他之前扔掉的口香糖紙,剛他扔掉的時候王芳還罵他不環保來著,本來是要跑回來撿的,朗士雅硬拉著她不讓她來,這才了事了。
王芳為這事兒還罵了他一路了,說他沒素質,平時在家裏隨手亂扔的習慣她都忍了,在這種原生態的山林裏居然還幹這樣的事情,真的是無法容忍了。
朗士雅聽了那麼久的罵聲,怎麼會忘記這張涉紙片呢,這上麵還有他無聊的時候畫的一隻豬頭。
“老婆,我終於相信你的話了,你看。”朗士雅拾起那張紙來,放到王芳麵前,“老天這是在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啊。”
“你別貧了,現在都這樣了,還有心思在這裏玩。”王芳都快急死了。
“別急,我自有辦法。”朗士雅笑著從背包裏麵拿出一把小刀來,在一棵大樹上劃了一個圈圈的樣子,然後對著王芳說,“走吧,一路上留下記號,就不怕迷路了。”
王芳也點了點頭,但是心裏卻是在想,這二貨,找不到路,留也是白留,最多又一次走到這裏時,停下來紀念一下剛剛畫的圈真醜。
然而一切卻如王芳所料,卻又與她想的不一樣,兩人再次走到這裏的時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都懵了。
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景是一樣的景,地方是一樣的地方,剛畫的圈不見了。
這怎麼可能!難道是遇見鬼了!兩人都感覺背脊發涼,真的是難以至信啊!
然而一切又都是事實,兩人決定不再走了,保存體力就在此處的石頭上休息。朗士雅鋪開睡袋,讓王芳先睡著,他自己則在這裏入哨。
就在天快黑的時候,突然間有一個人影晃過,把朗士雅嚇得都快蹦起來了,他看了一眼,居然是之前救了他們兩個人的那個少女,她就站在他的麵前。
“你們怎麼會在這裏,你妻子難道又中毒了嗎?”少女問道。
“沒有,她隻是累了休息一下。我們是來找尋措姆村的。”
“你們,你們竟然不是好人,我剛剛還看你們兩個老實,以為是來旅遊走迷路的客人,還給你們藥,你們居然在這裏是為了來我們措姆村的!你們趕緊走,不然我叫人了。”少女說著異樣的漢語,眼睛瞪得大大的,蘋果一般的小臉,雖然知道她是在生氣,卻憨萌可愛。
“我們沒有幹什麼壞事啊,找措姆村怎麼就成壞人了,小姑娘,你不能這樣亂說吧。”朗士雅無奈的說道,難道碰到了一個有被害妄想症的神經病?
“怎麼不是,你們是來打我們村的仙女泉的主意的,難道你敢說不是!”
“我還真敢說不是!小姑娘,我來找這裏是來找我媽媽的,我跟措姆有一些淵源,我母親是措姆人,不信你看這個。”朗士雅說著就擼起褲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