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跟著回去的卻隻有王芳,朗士雅留了下來,他打算跟族長深談一次。
朗士雅坐在族長的對麵就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太公,小塔西被我們國家很有名的醫生看中了想要收她為徒,然後教她學更先進的醫學,讓她也成為國家有名的醫生。”
“族裏的規矩你知道吧。”
“我知道,規矩是人定的,但卻因為這些規矩,讓我跟我媽媽白白的母子不能團聚,有天賦的孩子不能得到更好的發展,一邊是割舍不掉的家鄉故土,一邊是自己至愛,或者一生的前途,像塔西這樣的孩子,如果有人好好調教,將來肯定會有大作為的,可現在她卻隻能成為措姆的一個小小的巫醫,她其實連醫師執照都沒有,在我們國家肯本都不具備行醫的資格,你真的忍心看措姆的孩子一直這樣下去嗎?”
“朗雅,你說的這些事情,我明白,當年你爸走的時候我就後悔了,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想要改掉祖宗傳下來的這些規矩,可是我沒有勇氣向族老們提出來啊,我心裏也沒有底。”
“然而這次的事情過了,你們回來,然後在這裏住,孩子中毒了之類的事情過後,我跟族老們提了這件事情,族老們也同意了,所以你不要跟我談我也會找你談這事兒的,你可以接你媽媽回家了,她以後想回來還是可以回來的,”
朗士雅好開心,他沒想到事情如此順利,本來還以為要費一番口舌呢,沒想到因禍得福以後可以和媽媽一起住了。
然後,過了好久,朗士雅提起自己胎記的事情的時候,族長笑了,他擼起自己的褲腿,朗士雅看到一片光潔。
“這世上哪裏會有這樣的胎記,就算有,那是我們措姆的印記,當然也要是我們措姆自己的文字,怎麼會是漢字?”
“那我這個……”朗士雅無語的看眼前這個慈祥的族長,心時麵把所有的能夠想到的罵人的話都說了一次。
“你這個是你媽媽親手紋上去的,所以才會這個樣子,又醜,又不清楚。你爸之所以這樣說,應該是指引你將來長大了來找媽媽用的吧。”
“那他故意這樣逗我玩真的好麼。”
“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一直很好玩,雖然我比他年紀大很我,但我真的是很喜歡跟他一起玩。”
“胎記,居然隻是老爸臨死前給自己開的一個玩笑而已,害自己還深信不疑,被這麼個糟老頭子笑話。”朗士雅腹誹道。
“心裏已經把你爸數落了一遍了吧?”族長笑眯眯的說道。
這時候,朗士雅看村長的樣子,雖然慈祥,可他就是看不順眼。
說罷,他就趕緊跑了,去接上希南,回家去。
希南聽說這件事情後,非常高興,跟著朗士雅去省城了。
她去的目的其實並不是去跟兒子團聚,她想要看看福星兒和塔西,她心裏一直就內疚得快要死掉了,雖然她到目前也不知道自己要拿什麼去彌補,可她仍舊想看到這兩個丫頭都沒事。
於是朗士雅帶著她來到省城,第一次來到城市裏的希南直接就轉暈了,她沒見過火車,更別說飛機了,坐飛機的時候她簡直就要嚇哭了,平時那麼堅強的一個人,此時軟著著靠在兒子的肩上,隻想這飛機快點到達目的地,
她倒不是怕飛機出事,因為她也不知道出事是怎麼回事兒,她隻是對飛上天空這種從沒體驗過的事情感到害怕,她在坐位上一手緊緊的扣著凳子,另外一手死死的拽著朗士雅,感覺如果鬆開,她自己就會從天下掉下來一樣。
終於兩個多小時過去了,他們成功的著陸在省城機場,希南的感覺就像剛從雲霄飛車上下來一樣,整個人都是懵的,眼睛呆滯,雙腿發軟。
朗士雅扶著她,告訴她,以後她可能要經常坐這飛機,因她肯定會經常想措姆的,那時候可以坐飛機回去看看。
脫下苗人的衣服,她換上了現代的服裝,一頭純天然烏黑的長發從頭上泄下,真的是讓朗士雅這個當兒子的都看傻了,真的是美豔不可芳物啊。
希南緩緩走出來,腳下的高跟鞋令她很不舒服,她求救的看著朗士雅,朗士雅立刻給她換了一雙平底的鞋子,朗士雅帶著穿著現代裝的希南去看福星兒和塔西,福星兒已經沒事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而塔西還要接受手術,看到希南來看自己,塔西和希南緊緊抱在一起,感覺晃如隔世一般,相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