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成看著眼前這對夫妻,當初那個風華絕代的風琴,如今隻是一個路邊小吃店的老板娘,一身衣服樸實無華,人也變了許多,常貴更是一個老實巴交的男人,她沉吟了片刻繼續說道。
“那如果曉曉接到你們家裏,你們家裏負擔會不會很重?”蘇小成看著常貴的眼睛,眼睛是不會騙人的。
“沒有,不會的,我這兩年麻辣燙都開成店了,你去問問,在省城裏,我家的麻辣燙,那可是很出名的,我又不喝又不抽,平時也不花錢,家裏有兩套兩居室,我尋思著,一套我們兩住,一套孩子大了,給她當嫁妝,也不會讓人瞧不起咱們這樣家出來的閨女。我看您也是實在人,我也不怕跟你說了讓您笑話,我吧,跟我老婆結婚的時候我們去做了檢查了,我不能生育,所以閨女就這一個,不會虧了去的。”
蘇小成很是震驚,常貴真的算是一個老實人了,風琴不說常貴不育這件事情肯定是怕常貴難為情,然而他卻坦坦蕩蕩的說了出來。
“那我想辦法跟他們商量一下吧,我也做不了主,現在我跟丁正鬧得,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也隻能是把你們的情況和想法轉達給丁正的父母,其他的就隻能看你們跟這孩子的緣份了。”
蘇小成說著站起來,然後跟他們互換了電話,大家就各自的散去了。
回到家裏,蘇小成心裏有一絲絲的開心,這件事情如果成了,她對於丁正唯一的芥蒂也就不存在了,家裏也會美滿得多。
她趕緊的收拾了東西就往東海火車站去了,想想當年火車站的相遇,蘇小成覺得也許命運真的是注定的,她跟丁正就從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要走一生一世了。
回到省城,蘇小成立刻就去到丁家,見到了丁媽媽和丁爸爸,也第一次見到了曉曉。
“這就是曉曉啊?”蘇小成說明來意後,輕輕的抱過孩子來,看了一眼,蘇小成心髒就像被抓住了一樣,這孩子真的是三分像丁正,七分像風琴,如果天天放在家裏,她真的會瘋掉的。
“是啊。”丁爸丁媽,聽到蘇小成的來意後,眼光閃爍了許多,剛開始的熱情和想念此時都化為了尷尬。
“爸,媽,這事兒,你們也不用尷尬,我隻是來傳意思的,倒底曉曉要怎麼安排,也都是你們和丁正說了算的,我沒有發言權。”
蘇小成逗著丁曉玩,這孩子小嘴吐著泡泡玩,一逼萌萌的可愛樣子,然而蘇小成卻怎麼也不覺得她招人喜歡,招人疼愛,心裏像是掛著個手榴彈一樣,沉甸甸的還隨時會爆炸。
“這事兒,我們當然說了不算,這得是你們夫妻才能說了算的,你去跟丁正商量吧,我們不參與意見。”丁媽徐琳說道,她也明白,蘇小成說她沒有發言權,是在摘清跟丁正的關係,明顯的意思就是這孩子如果在家裏,我是不可能和丁正合好的,所以她趕緊表明態度,不會影響她和丁正之間的事情。
蘇小成也看出丁媽媽的意思了,她咽了咽口水,感覺自己現在就是在威脅兩個老人家,這樣做真的不太光明,但她也不能表態說自己能待曉曉像親生的一樣,畢竟現在才看見自己就已經受不了了,以後要一輩子一起生活,她非瘋了不可。
威脅就威脅吧,她也顧不得這麼多了:“爸,那您的意思呢?”
“我……聽你媽的。”丁爸頓了半天才吐出這樣一句來,伸手來接過曉曉緊緊的摟在懷裏。
蘇小成突然間發現,事情並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孩子跟大人都已經有了非常深的感情了,她想要弄走曉曉,估計對於丁家來說,那確實是割舍不下的。
她想了想,丁正現在這個樣子,根本沒法跟他商量,自己當初真的是太天真了,想事情也想得太簡單了,如今變成騎虎難下的局勢,也是自己沒考慮清楚。
出了丁家的門,她想來想去,先告訴了常貴夫妻這邊的情況,再給張郎平發了條短信,把風琴找曉曉的事情說了一下,叫張郎平幫她轉述。
張郎平看到這短信,跟看到了鬼似的,感覺蘇小成這專注坑友一百年的貨,就應該離她遠遠的。
他當然知道,曉曉是丁正一手帶大的,丁正對曉曉的付出比二二都多,如果今天說了這話,不定出什麼亂子呢。
張郎平憋了半天了,憋得臉都紫了,最終也沒對丁正開了口。
後來,他想了想,也懶得開口了,直接把手機上的短信給了丁正。
就像投擲了一顆手雷一樣的,張郎平站得遠完的看著丁正讀短信,他是不敢靠近的,雖然腳殘了,但功夫還是在的,萬一一個什麼碎碑手之類的把自己給拆吧了,那就完了蛋了。
“這……是她的意思嗎?”丁正麵無表情的說道。
“我……隻管傳信息,其他的不管。”張郎平緊張的看著丁正,這兩天剛好一點,不帶這樣折騰的,真是見了鬼了。
“嗯,好,她也說隻管傳消息,什麼都不管,那誰管事兒呢?”丁正冷笑了一聲說道。
“那上麵不是有風琴的電話嘛。”張郎平一緊張,蘭花指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