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外,草木叢生。
高高大大的樹木和雜草擋住了菜刀他們的窩點,一般人很難發現。搭的這個房子,空間倒是也挺大的,裏麵的家具一應俱全。桌椅,廚具,床被等等,看來,他們是把這裏當家了吧!
誰都想過安穩的生活,特別是這些對於生活要求很簡單的老百姓。確是這些簡單的要求,都很難實現。
所以,越是看著這個溫馨的小窩,晴天就感覺越辛酸。她緊緊地皺起眉頭,閉上眼不願再多想。
費泊斜眼透過麵具看著緊閉雙眼的晴天,以為她累了,或者身體有些不舒服。
“下一步我們應該怎麼辦?”菜刀用急切的眼光看著晴天,希望能趕緊解決這些事情。
“明天蚊子你用黑布蒙住車夫的雙眼,然後帶他到鬧市上放了他,讓他告訴朱高興一天以後會見麵。為了安全起見,告訴他地點到時候會通知他。”晴天伸出手指揉著太陽穴,感覺有些頭痛,
“好!”菜刀點著頭,他想,恩人想得就是周全。
“蚊子,記住,記住自己的安全最重要,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保命要緊,知道嗎?”晴天拍著蚊子的肩膀,囑咐他說道。
“嗯,放心吧恩人。”蚊子點著頭,微笑地看著晴天。
“對了,不要為難和虧待人家小姑娘。畢竟錯是她父親犯的,她不該承擔這些。還有車夫,他也隻是個跑腿的。”晴天不放心地囑咐道,她還是有些心軟。
“恩人你放心吧,我們又不是強盜土匪,這些道理還是懂得。”菜刀笑著看晴天,她也是個好人。
“好了,忙了一天了,大家都累了,都去睡吧。”晴天看著疲憊不堪的一群人,於是趕緊讓他們去養精蓄銳,“好好休息,準備大幹一場吧。”
“好!”菜刀他們齊聲說道,聽著讓人感覺熱血沸騰!
“走了。”晴天轉身走出屋子,看了一眼蜷縮在角落裏的小女孩,小女孩也害怕地看了她一眼。
晴天一走到外麵,立刻有一股冷風吹進她千瘡萬孔的心裏,和滿是漏洞的臉上。
她摟緊自己單薄的夜行衣。隻能靠深呼吸進肺裏的涼氣來讓自己鎮定,驅趕在腦海中的亂七八糟。
“我送你。”費泊緊緊跟在晴天身後,他在後麵看著孤身一人的她。
費泊突然心生一種以後要好好保護她的想法,這種想法一出現,他也被自己嚇了一跳。
晴天突然聽到這麼一句話,扭頭卻看到一張麵孔,是費泊。
她給了費泊一個貼心的微笑,然後肯定地回答:“好啊。”
“咳咳……”晴天始終沒有摘下麵具,她覺得氣氛有點兒尷尬,所以找點兒話題,“你……”晴天剛想問候費泊家人之類的話,但是又感覺有些唐突冒昧,畢竟還沒有那麼熟。
“怎麼了?”費泊扭頭看著晴天,嘴角帶著一絲絲微笑。
晴天如此近距離地看著費泊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恍惚之間,有點兒像黎橋。他的眼神此刻是這樣單純,清澈見底。
“呃……”晴天趕緊回過神來,遲疑了一下,“沒事,你現在住在哪?”
“我,現在住在如意客棧。”費泊很好奇,她問這個做什麼。
“沒事,以後有什麼突發狀況好聯係你嘛!”晴天隨便抓來一個借口,因為問題也是隨便問的嘛!
“哦,為為黎橋報仇之後,你有什麼打算?”費泊糾結了半天,還是開口問了她。
“我啊!報仇之後當然是去找他了。”提起黎橋,晴天臉部的肌肉整個都凝和成為一個微笑狀態。
“找他?”費泊停下來沒有走路,他用迷糊的眼神看著晴天,突然感覺一切都像一場夢一樣,是不是都是假的?
費泊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伸出手摸著自己的頭,沒反應過來什麼事。
“走,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晴天突然記起來自己小時候看過的一個神話故事。
“好啊。”費泊也就順其自然地聽了起來,慢慢地走著。
晴天低著頭講述著:
在遙遠的古代,黃河附近有個小村莊。有個一小孩子他叫柳生,家境困苦的他,每天幫家裏做完事之後最喜歡的便是在家後麵的深樹林裏聽著各種鳥的叫聲,漸漸的柳生也學會分辨各種不同類型的鳥叫聲,慢慢的他也學著各種鳥兒的叫聲,久了之後模仿出來的聲音連鳥兒都分辯不出是真是假,經常能招來許多的鳥兒和他同樂。年過一年,日複一日。
柳生也長大了,這一年柳生十六歲,唯一和她相依為命的母親也由於長年的勞累過度病重無法下床,需要較多的金錢來買藥,可是家裏一直以來都沒個勞動主力,母子兩人每天辛苦的勞作,隻是夠他們自己吃個粗飽而已,又哪裏省得出些錢來給他母親看病呢?而以前呢這個柳生閑下來的時候都會學著好聽的鳥叫聲給鄰居們聽,所以柳生這人的人緣一直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