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之內,餘音抱著一盤葡萄,一顆又一顆的往最裏麵送。須臾,還笑嘻嘻的對著牌匾說道,“誒,餘大小姐的祖宗們,你們也別怪我對你們不敬。其實啊,你們眼前見到的我並非是餘家小姐。呐,你們在天有靈,慧眼識珠,應該知道這身體裏麵的我是另一個人吧?”
說著,她往嘴裏再次送進一顆葡萄繼續說道,“說實在的,我實在不明白這餘家小姐的父親為什麼要懲罰我。在我那個時代呢,我這叫做自我防衛。不過……也是能理解的,畢竟你們都是些古董嘛,不懂也正常。”
她一個人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通之後,便覺得有些無聊。在這祠堂之內,那丫鬟玲兒是進不了,而她亦是不能出去,一個人麵對著牌匾說著這些話,委實鬱悶了些。如此想著,她輕歎了一聲,轉而坐在蒲團上,望著牌匾又自言自語道,“不如我現在就試著睡一覺,看能不能見到那個紅衣男人?”
說到做到,餘音當即挪了挪屁股,將蒲團稍稍的離了一個位置,然後身在一倒,便直接躺在了地上。將眼閉上時,她隨時抽出自己腰間的巾帕放在臉上,遮住了自己的雙眼。
眼前,頓時黑沉了下來。餘音一邊數著綿羊一邊念叨著快快睡著。然而,直至一盞茶之後,她依舊清醒如初,一點困意也沒有。她氣惱的起身,瞪著牌匾又道,“睡不著,也見不到那紅衣男子,難不成我真得留在這裏不成。唔……雖然說這裏也不一定差到哪裏去,但是不是能讓我餘音不要再見到那渣男?”
她嘴唇一嘟,惱怒的甩開巾帕,繼而又道,“算了算了,晚上再說,我現在必須得溜出去一趟,倘若不能離開這裏,那好歹也要先熟悉熟悉這個世界的才是。”
說罷,餘音當真跳起身子,直接一溜煙來到了門前。偷偷打開了一個小縫後,餘音往外一看,隻見外頭並沒有人看守著。她一喜,直接打開房門,大笑道,“我還以為會有什麼人守著呢,敢請一個人都沒有!”她拍了拍衣袖,右手向前一揮,想要射出自己手中的銀線。可是,當她僵持著那多年不變的習慣動作有一會兒時,猛然發現自己早已沒有當初那隨身攜帶的銀線。
她眼神一黯,垂眸低喃道,“是啊,我怎麼忘記了,我的銀線是在那具身體上,我也早已經回不去了……”
盡管是一個難以接受的事實,但餘音還是不得不去接受。她知道,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裏,她將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師傅,以及玄門的那些師兄們……
……
摸索著出了祠堂後,餘音在餘府裏麵七拐八繞的走了一大圈後,終於見到有小廝從一個回廊裏走過。從小就身為獵人的她,潛伏於暗中,而後快速接近,來到小廝的身後,劈掌打暈了小廝。她抬眸望了一眼四周,見四下無人,這才將小廝拖進了隱蔽的位置裏。
片刻後,等餘音再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然換了一身衣服。她滿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袖子後,便潛入又顧自穿梭在每個房間裏搜索了一番。不過須臾,她的身上已然有了慢慢的一袋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