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太陽正烈,餘音躺倒在貴妃椅上,閑適的曬著太陽。
不遠處,玲兒手裏端著一盤水果緩緩走來。隨後等到自己來到石桌前時,她彎腰,將那水果放在了餘音的麵前。
“小姐,”她道,“南烈王就要過來了,您當真就不準備一番嗎?”
“準備?”餘音睜眼,挑了一下眉頭說道,“不過是要進宮罷了,何故每次都要搞得那般隆重?”
聞言,玲兒抿了一下嘴唇,便隨之低下了頭去。
見狀,餘音皺眉說道,“玲兒,你如今對我還是這般害怕嗎?”
“怎會!”玲兒急急忙忙解釋道,“小姐多慮了,您待人和善,玲兒……玲兒怎會害怕呢?”
然,話雖如此,餘音還是從玲兒那額頭上冒出的細汗猜測出玲兒的的確確是在害怕的。但是,她隻輕歎了一聲,就沒有再多說其他的了。想想自己平時對玲兒多有隱瞞,事事沒有做到信任她,所以這丫頭才如此誠惶誠恐吧?!
但是,在這樣一個陌生的世界裏,要如何才能去隨意相信一個人呢?
想到此處,餘音的臉色微微一變,有些不好看。驀兒,她重新閉上眼睛,說道,“玲兒,我累了,先休息一會兒,若是夜卿之來了你再喊我吧。”
“是。”玲兒低低應了一聲,隨之規規矩矩的站在了一旁。隻是,餘音的眼睛才將將閉上一會兒,一個人聲音驀然想起――
“我的小音還是如此,當所有人都急著的時候,也就小音還能這樣舒適的曬著太陽了。”
聞聲,餘音再次睜開眼睛,就見到夜卿之身著一身淡紫色的華衣,腰間配著一個翡翠玉佩,走起路是,相互碰撞著,格外晃眼。
餘音撇嘴,不滿道,“夜卿之,時辰還早呢,你現在來做什麼?”
“早嗎?”夜卿之緩緩走近,低頭望著不願動彈的餘音說道,“前幾日的時候我就來尋過小音幾次,但那時小音一直不在,如今好不容易能見到小音了,小音卻是不歡迎嗎?”
“……”餘音抖了一下嘴角鬱悶道,“之前是出了一些事情,這才一直不在。索性這事已經解決了。”
聽罷,夜卿之道,“究竟是怎樣的事情能讓小音如此的在意?以至於重要過了之前你與我說的事情?”
|“倒也沒什麼的,現在都已經過去了。”不知怎的,聽到夜卿之問起這件事兒,她總是不知不覺的想到那天的午後。之後,心裏便是一陣鬱氣。
猶記得,那天當自己問出那一番話的時候,百裏流煙的臉上便有了一絲變化。
“在小音眼裏,我便是那樣一個人嗎?”
這是百裏流煙在被質問的時候,所說的第一句話。餘音怔了一下,接而垂眸不語。其實,百裏流煙是怎樣的人,她餘音雖然不清楚,但直覺告訴她,他幫助她,除卻那天所說的以外,便再也沒有其他的意思了。
然而,因著小天兒失蹤,她心裏一急,便問出了這樣一番話。但是,認真說起來的話,也不過是因為自己沒辦法接受百裏流煙那麼多的幫助罷了。就算他真的是夢中的那個人,可幫到這裏便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