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音撇嘴,問道“夜卿之,你也參加了比試?”
夜卿之挑眉,隻問道,“有何不可?”
“……”餘音抖了一下嘴唇,沒有再多說什麼,隻將手伸過去,隨意的拿過了一支簽。方才,底下的那些人都已經拿走了差不多,現在這為數不多的簽數,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了。
盡管餘音並不怕台上的那兩個人,但是,為了她能夠順利進入祁門,她還不想與那兩個人交手!須臾,她抿唇,低頭睨了一眼自己的簽數後,見夜卿之也已經拿了一根簽,便問道,“夜卿之,你的簽數是多少?”
夜卿之不語,隻將簽直接遞給餘音,餘音,接過,隻見上麵的簽數竟是四十七。餘音不由笑了起來,將簽扔給夜卿之,嬉笑道,“夜卿之,不會吧,你剛好在我前麵,到時候,交手的不會是我們兩個人吧?”
夜卿之笑了笑,沒有說話。餘音的簽,他早已經看到是四十九,若是到時候他能打敗蔣青,亦或是那鳧水心的話,那餘音的勝算便會大了許多。所以,這一次,不管那蔣青的修為究竟是有多高,他夜卿之,也必定為了他,將那個人打下台!
眯眼,他冷冷的望了一眼台上,卻見那鳧水心也看了過來,眼睛正好對上了夜卿之的視線。他眉頭輕皺,便聽耳旁的餘音說道,“喂,我說夜卿之,你當真不認識那個女人嗎?她這般頻頻看著你,任誰都不信你兩不認識。要我會所,她定是你以前惹下的風流債,隻是你不記得人家罷了。”
聽罷,夜卿之歪頭,無奈道,“小音當真這般認為的嗎?”
餘音撇嘴,沒有回答。夜卿之如何,她餘音怎會知道?她不過是一個來自異世的人罷了,在這之前,她對夜卿之的事情可以說是毫無所知。是以,夜卿之以前究竟做了什麼,她餘音哪裏會知道?
隻餘音不知道的是,夜卿之就算在他人口中真是一個風流王爺,但他卻不曾碰過任何一個女人。抿嘴,夜卿之正欲解釋的時候,台上的餘元已然開始宣布比賽的開始。
餘音挑了挑眉頭,有些興奮的說道,“夜卿之,你看,比賽就要開始了呢。”
“恩。”夜卿之點頭,心裏鬱鬱的歎了一口氣。
彼時,除卻鳧水心和蔣青二人,那些抽完簽的修士們也都已經做好了比試的準備。餘元在祁門弟子的耳旁低低交代了兩句後,那祁門弟子退下,開始去收集那些簽數。
夜卿之低下頭,用手拂過那簽,隻見那簽上赫然出現了夜卿之三個大字。餘音撇了撇嘴,將簽丟給夜卿之,悶悶說道,“呐,你幫我吧。”
夜卿之勾唇,亦是在餘音的簽上填補了她的名字。
須臾,待所有的簽數收好之後,餘元接過第一個簽,而後淡淡的睨了一眼,啟唇說道,“現在,請抽到簽數為一的翁阜城上台。”
話音一落,隻見修士中慢慢的走出了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子。他皮膚黝黑,嘴唇稍稍的有些幹裂,一身髒亂不堪,走起路來,一搖一晃的。待走到台上的時候,他抬起右手,將頭發一掃,眯起雙眼睨了一眼蔣青,接而左手伸到腰間,拿起酒壺,打開了瓶塞喝了一口酒,這才砸吧了兩下嘴唇,嘿嘿笑道,“生麵孔,就怕我贏了,別人要說我欺負新人了。”
夜卿之挑了一下眉頭,心裏對於這個渾身髒亂的人也有了些許的好奇。若說起生麵孔的話,眼前的這個人又何嚐不是新麵孔?往年的時候,何時來過這麼一些人?
驀兒,等到那男人上了台後,蔣青亦是眯眼打量了他一眼,眼底裏滿是鄙夷。而另一個台上,鳧水心交打的另一個人打扮的就相對幹淨清爽了許多。隻是那個人在上台之後,一麵對鳧水心,兩腳麵哆嗦的厲害。
隻等了許久,那男人才結結巴巴的說道,“在,在下裕豐,請,請姑娘賜教……”
鳧水心莞爾一笑,淡淡說道,“公子莫要緊張,不過是一場正常的比試罷了。”
“是……是……”他吐完這一個字之後,又抬起手,慌亂的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其實,他自己也不過是第一次來參加比試,如若沒有看到昨天的比試,他或許能不緊張些,但是經過昨日之後,他已然不能淡然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