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葛黑動手,女人頭就開始動手了,兩股土柱突然從地下竄了出來,向著葛黑的麵門砸來,土柱的下麵,兩隻蒼白的手微顯枯幹,但卻趁著沙土遮眼之際飛快的插向葛黑的雙眼,同時一堵土牆完全升了起來,向著葛黑的頭頂倒壓下來。
女屍的動作很快,但在葛黑眼裏已經不算什麼了,她的動作遠沒有沙漠裏的那些幹屍敏捷,她的控土能力也很差,還沒一土偶的一拳來的管用。不過這土到是很討厭。但凡僵屍,不知是不是在土裏埋的時間太長的緣故,形成了獨特的操土能力。
葛黑一個快閃,避過土埋之禍,卻被土中飛出的屍酸弄了個手忙腳亂。葛黑將屍酸躲了過去,飛出的屍酸比得上一瓶濃琉酸,落在地上,將石頭都腐蝕的冒出了黑煙。
葛黑也是嚇了一跳,好厲害,要是這東西潑在了他的身上,估計非把他腐蝕成一灘黑水不可。葛黑不敢在給女屍留有機會,充分利用自己的速度,白玉般的手指迅速地在女屍的嘴部點了一指。這一指帶著強烈的火蟻氣勁,這種火蟻簡值就是僵屍的克星,女屍當場就被點得不動了。
“屍語傳天下,我看你怎麼傳?”葛黑彈出一根香煙,猛吸一口,對著女屍的雙眼噴了兩個煙圈,然後是一連串的小煙圈噴在了女屍的嘴上。女屍全身動不了,雙眼還在骨碌碌轉著,套在青煙眼鏡中更顯得靈動。葛黑的這一指陽氣極重,當火氣灌入女屍的喉部,會將陰氣封住,造成陰氣不外通,屍體自會不動,定屍丹就是用這種原理,將封陰珠放入屍體口中,用來鎮屍的。
“滾出來吧,想躲也躲不住。”葛黑對著一塊大石的後麵說道,葛黑很想對著大石打上一拳,將石頭後麵的混蛋打出來。大石後麵慢慢露出了鍾灃年的腦袋,兩隻眼睛緊張的盯著葛黑,當他發現來的是熟人,明顯鬆了口氣。
“鍾灃年,你不好好地在上海呆著,還真能跑呀。前兩天還聽說你去了內蒙挖墳,怎麼一轉眼你又跑到西藏的山頭上來牧屍?這具屍體,不會是你們從內蒙挖出來的那具吧?”葛黑冷冷地看著鍾灃年,語氣冷地像塊冰。
放牧有牧羊的牧馬的,像鍾灃年這樣利用屍氣來牧屍的,還是僵屍,但凡腦袋正常的人都不會這麼做。在古印度到是有一種牧屍人,但那裏用密法將屍體處裏,使屍體不僵硬,還能讓屍體幹活。牧屍人可以讓屍體做一些有危險性的工作,比如在危崖上采藥之類的。但那不是僵屍,沒有危害性。鍾灃年這麼做與那種牧屍人完全不同,葛黑真懷疑他的良心徹底壞了。
剛才被葛黑打碎的石頭明顯是以前留下來的天葬台,在石頭的周圍,殘留的屍氣已深入地下。女屍躲在這種地方,葛黑雖不明原因,但至少有一條是明顯的,那就是有利於藏屍養氣。
“原來是葛黑呀,真沒想到我們會這樣見麵,你不是和黃胖子去南海了嗎?”鍾灃年訕訕地道,大概也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會遇到葛黑,這讓他倍覺難堪。
“你還是說說你自己的事情吧,這屍體是怎麼回事?被她吸成人幹的人不止一個吧,別對我說你什麼都不知道。”葛黑的臉也黑了下來。
鍾灃年失去了往日的沉穩,臉色變得很難看,葛黑明顯發現他的手在微微地動,他似乎想到掏槍,可是他還是忍住了。過了一會兒他才道:“你都知道了?別提了,這次我算是被斯內克害慘了。幹了一輩子的古董生意,見過的各類古屍也不少,我哪知道屍體還有會活動的?斯內克說屍體不好運,不知在這具屍體上頭了什麼手腳,沒想到這屍體跑的比車還快,還專吸女人血,每吸一個人,這屍體也發生一些變化。我知道這次是闖大禍了,可我也沒了辦法。斯內克將這具屍體與我聯係在了一起,我走到哪能裏,這東西跟到哪裏,斯內克說屍氣重的地方她才會好些,我想起了這麼個地方,才跑到這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