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1 / 1)

“你給本官講講為何你會提出這一猜想。”

“大人,您不是沒在府內找到什麼有力的證據嘛,一定是因為凶手是外來的人,所以全處理掉了,不在府內。而且在發現屍體時我們都趕到了,按理說頭顱被砍掉一定會濺出許多血,但我們誰的身上都沒有。所以草民認為是外來之人貪圖何府的錢財,想入府偷竊,恰好被大少爺發現,所以殺人滅口。”

“何管家,你這幾句話說得挺平靜的嘛。對了,本官忘了說了,適才本官已經在何府找到凶手所穿的衣物以及凶器。也就是說你說的事一樣都不成立。來人,抓起這個殺人凶手!”

“大人,冤枉啊!草民怎麼會是凶手呢。如果大人堅持這麼說,就請大人拿出證據來。”何平被兩個衙役抓住,動彈不得。堂外的百姓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何磐和張鳳從後堂出來,一切事情都聽到了。“好你個何平,居然是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枉我家老爺十分信任你,原來你……”

“肅靜。”樓幕軒朝張鳳吼道。張鳳立刻捂住嘴巴。

“各位,你們可知為何本官會認定何平是凶手嗎?”百姓都搖搖頭,說不知道。“那就由本官來說明。三人的供詞相信各位都聽見了,何磐說不知道,張鳳說是何磐,而何平說的是府外的人。就連原因都分析得如此清晰,想那隻有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卻能猜出凶手意圖的人不是凶手本人又會是誰呢。”說著,樓幕軒讓人呈上衣物和凶器。

“大人,為什麼一定是我!也有可能是其他人!”何平不甘心地大喊。

“你說,是誰。”

“他們倆都有可能不是嗎。他們都有作案動機,而且出事時他們都沒有人證可以證明。”

“那本官就告訴你。張鳳是絕對不可能的,憑她一個女子是無法對抗兩個人的。何磐也不可能,牆上的詩正好解除了他的嫌疑。另外,本官查出,當年的滅門慘案中還有一人沒有登記在冊。”樓幕軒從袖子裏取出一本冊子扔在何平的腳下,“就是那日碰巧來到張讓府中的遠房表弟,本官派人查過,你的年紀與那人吻合,所以本官推斷你就是當日唯一的生還者張平。”

“樓大人,這些都隻是你的推測,沒有真憑實據,你可不要亂說。”

“真憑實據對吧。本官告訴你,這些衣物就足以定你的罪。”

“隻不過是一件帶血跡的衣服罷了,誰都有可能……”

“你別忘了,何彪是怎麼死的。本官發現他們的頭顱時,他們的眼睛是死死睜著的,所以本官不認為是先被迷暈再殺人。一定是認識的人突然下的手。這件衣服是男人穿的,張鳳穿著它太顯眼,所以不可能是凶手。像何磐這種少爺,連刀都沒握過,更別說幹淨利落地斬去頭顱,事後還將頭顱放到張家墳墓之上,還將墓地打掃得幹幹淨淨。唯一的嫌犯就是你,張平。”

“你胡說!我不是什麼張平!你胡說!”何平歇斯底裏地喊著。

“好,既然你說本官胡說,那就是說如果本官挖出張家百具屍體來證明你的身份,你一定非常讚同。本官說得對或是不對。”

何平一聽要掘墳,不再掙紮,無力地跪在地上。“大人,我招,求求你不要再去打擾我表哥。他死得夠冤枉的了,不要再去打擾他好不好。”

“張平,你這是招了。”

“對,就是我殺的,是我事先準備好凶器和毒藥,是我殺了他們。我在何府埋伏了多年,就是為了讓何霸嚐嚐喪失親人的痛苦,我是對的!我是對的!我是為了懲罰何霸,為了這個世界上少一個惡人!我是對的!”何平好像一個瘋子一樣雙手亂舞。嘴裏不停地喊自己是對的。

“住嘴,你是錯的!別忘了,全財可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他與你無冤無仇,可你竟然用毒藥殺死了他,你還能說你是對的嗎!”

“我……”

“無話可說了對嗎,因為你一開始就是錯的,隻不過你沒有發覺罷了。來人,講張平押入大牢,等下一任縣令上任再作處置。”

“是!”

堂外的百姓個個讚歎樓幕軒機智聰明,一件離奇複雜的案子才幾天就破了,要是下任縣令能這麼能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