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憶當年5(1 / 1)

馬隊飛奔過淩藍三人,又在不遠處停下,再繞回來圍成一個圈,將三人圍在圈裏。圈子不大,但幾匹馬一直繞一直繞,對手又不知底細,淩藍不敢貿然出手,而袖中已經準備好匕首。葉軻護著千葉,對眼前之人充滿警惕之心。千葉緊緊抓住葉軻的手臂,一刻都不敢放。

為首之人讓手下停下,恭敬地說:“小娃娃,我等並非刻意驚擾,隻想向你們打聽一個地方。”

見三人皆是抿嘴不語,他又說:“不知葉雨茶樓在何處?”

最後,這事以三人皆不言語告終,蒙麵人終究沒耐心了,揚長而去。

當日,葉軻在家裏看到了這群蒙麵人。

千葉和淩藍問過他,不過他一句話都不肯透露,隻說他們不是危險人物。話至此,也不必多問,此事就不了了之。

但是,一切,才剛剛開始。

一個月後,葉軻的父親從外麵做生意回來突然暴斃身亡,葉家隻說是突發疾病。從此,葉軻小小的肩膀擔起了整個家業。那天過後,他變得沉默寡言,在為人處事之上卻變得圓滑通透,每天精打細算,接物待人之上處處留心,處處埋下伏筆。他不會再和淩藍還有千葉出去,更不會坐在窗口看熟悉的身影。

從此,那個座位,成了淩藍的專屬座位。

白衣少年坐在窗口,街上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盡在掌握。這條街是濟州最重要的街,任何人都可能出現在這裏,這也是葉軻的父親為什麼會把茶樓開在這兒的原因之一。

少年算不上少年,因為‘他’唇紅齒白,稚氣未脫,舉止投足間免不了有一絲少女氣質。她,就是淩藍。

自從葉軻性情大變,她就經常出現在這裏,不管有沒有事,都會在這裏坐一會兒。千葉在那以後,並不經常來,原因好像是被爺爺關在家中,不準出去。至於是為什麼,淩藍就不得而知了。但她知道,這一定和葉軻有關,或者說是和葉軻的家世有關。偌大的家業,僅憑葉軻一人是絕對不可能在他父親死後毫不動搖,就連財產都沒人來分。具淩藍了解,葉軻的親戚還是不少的。

淩藍呆呆地望著街道,這裏早就被她看透了,但她還是要來。她就是那麼執著,也許,葉軻看到兒時的玩伴心裏會得到一些安慰。

今天的天依舊很藍,不時會有白雲飄過。

一朵雲映在碧綠的茶水裏,有一種獨特的美麗。

好久沒有見到葉軻了,她知道,一切才安定不久,他一定很忙。

“你們知道嗎?慕容家敗了,死了好多人呢!”有人竊竊私語。

“知道,聽說是慕容家想稱霸武林,真該死!”

“可是,你們知道嗎?邪劍都找出來了,那慕容博還是嘴硬不肯承認。”

淩藍對江湖上的事情一向頗有興趣,這些時日因為葉軻事情好久沒有打聽了,忽然聽到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慕容博和慕容家難免好奇心上漲,靜靜聽他們講話。

“這種江湖敗類,隻會嘴硬。”

“聽說慕容博的兒子逃了。”

“能逃得掉嗎?到最後還不是被抓回來!”

“就怕他會回來找邪劍。”

“這倒是,邪劍就是一個不祥之物,萬一被他給拿走了,那還了得。”

“應該沒事,我聽說啊這邪劍被藏在了誰也不知道的地方,而且慕容博的兒子絕對逃不掉。”

之後的話不過是些侮辱慕容家的句子,淩藍沒必要聽下去,不過,邪劍出世,的確是個令人談論的話題。

紫幽林,紫竹隨少年的劍一片一片飄落,在空中旋轉幾圈又重新飛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