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李福在老婆麵前裝得像個孫子,等裴氏剛轉過身,李福就衝著老婆嘰裏哇啦吐舌頭,暗罵:“老太婆,你以為你是誰?趙飛燕還是張麗華?最多就是個賈南風,人老貌醜脾氣大,老子受夠了。你不讓我偷就不偷了,想得美。”
不過話是這麼說,李福領教過裴氏的厲害,也不敢造次,這事得慢慢找機會來。剛開始的時候,李福還是老實的,那個丫頭雖然在他身邊,也不過是端端茶,或者給他穿穿衣服,沒什麼越軌的。
這樣下去可不行,不然李福豈不是白費周折了?李福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如何偷嘴才能不讓那頭醋獅發現,不然羊肉沒吃著,反惹了一身騷。像李福這樣的身份,家裏總有幾個貼身的心腹人,李福掏點散碎銀子,喂飽了他們。
李福讓他們平時留點意,多盯著點夫人,隻要發現夫人有什麼比較耗時間的事要做,立刻給他發暗號。
這些人收了李福額外掏的工錢,當然要為主人辦事。果然,沒多久,李福的機會就來了。這天,李福的家丁突然麵帶喜色,慌慌張張地跑來,喘著氣告訴李福:“恭喜老爺!夫人這會兒在外房洗頭呢,看樣子一時半會好不了。”李福一聽,喜出望外,讓家丁去夫人那裏,說自己突然肚子疼得厲害,讓翠花到他那裏伺候。
按說李福夠滑的,哪知道裴氏比他更油滑,平時好好的,怎麼突然肚子疼了?莫不是其中有詐?裴氏有些不放心,頭不也洗了,拖著濕淋淋的長發,光著腳就到臥室來了。
這邊李福正要對翠花調情,就聽到外麵有人在叫:“老爺,不好了,夫人來了。”李福一聽,腦袋“嗡”的一聲,這老太婆怎麼來了,這要讓她發現自己撒謊,哪還有自己的好果子吃。李福立刻跳到床上,拉上被子,哎喲哎喲的叫喚起來。翠花是個聰明的丫頭,很知趣地配合,坐在床上假裝撫慰狀。
裴氏進屋後,發現丈夫正躺在床上叫喚,信以為真,趕忙坐到床邊,關切地問:“老公,現在肚子好了些嗎?”李福心裏氣罵:“好個屁,都是被你逼出來的。”不過表麵上還得演下去,臉上裝出一副痛苦的樣子,拉著裴氏的手說:“夫人,我也不知怎麼了,肚子說疼就疼了。”說完又叫了起來。
裴氏這下可急了,雖然她最討厭老公偷腥吃,但畢竟他還是自己的丈夫,感情上還是疼他的。見他這副痛不欲生的模樣,裴氏突然想到了一個藥方,麵帶笑容地說道:“老公不要著急,先忍著點,我給你配服藥,你一喝保準肚子就不疼了。”
說完,裴氏立刻起身出屋,在李福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回來了。裴氏左手拿著一服藥,右手端著一盆什麼東西。李福鼻子尖,聞到了一股臭烘烘的味道,心想這是什麼玩意?
隻見裴氏笑眯眯地坐了下來,把盆放在床邊,把藥麵倒進盆裏,輕輕地搖了搖,然後端起來告訴李福:“老公,來把這服藥喝了。”李福問這是什麼東東?裴氏笑著說:“我聽過懂醫術的朋友說,如果肚子疼,隻是把這服藥攪在小孩子的尿裏,喝下去立刻見效。來,喝吧。”
“啊!”李福差點罵出聲來,“你個老太婆,想讓我喝尿!”不過李福回過味來,要是讓老婆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恐怕自己遭的罪要比喝尿難受多了。沒辦法,隻好咬咬牙,坐起身來,接過那盆尿,一飲而盡。
裴氏見他喝了,問道:“老公,現在感覺怎麼樣了?”李福還能說什麼,總不能說尿太難喝。李福的演技真夠硬的,掀開被子跳下床,來回走了兩步,然後哈哈笑道:“這藥真是神了,喝完後,我感覺頭不疼了,眼不花了,謝謝你啊,老婆。”
裴氏哪知道李福一直在演戲,隻要老公沒事就好,說道:“那好,你不要亂動,好好在床上歇著。我洗頭去了,翠花,你也過來,幫我洗頭吧。”翠花應了一聲,忍著笑跟著裴氏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