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方才上菜的小女孩從後廚房走出,收了錢說了聲謝謝。
“你好啊,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柳夢蘭上前輕輕問了一句。
“我叫春憐,因為在春天出生,我爹便取了這個名字。”春憐怯怯地答了。
“春憐,不錯的名字。你們世代都在這兒生活嗎?”
“聽我媽媽講,是從我祖父那時開始的。”
“那你祖父以上的呢?”柳夢蘭追問道。
“這個……”春憐遲疑地收拾著桌麵。這時候,她父親便把她喊了進去,夏禹天把夢蘭拉出了店外,說到:“這個裏麵的人都不願輕易講的,雖說長年生活於此,但對洞內的很多事物還是摸不透的,所以都怕多嘴而影響到一家人的未來。”
“原來這樣。也許是她祖父進來後出不得洞去,便與這後來的祖母在這裏麵安定生活下來的吧。”柳夢蘭猜測著講,突然又意識到身邊的夏禹天,紅著臉低下了頭。
“應該是吧。前麵的房子很有味道,我們向前走吧,帶你去看看。”夏禹天把敏感的話題轉開了去。
柳夢蘭看著古樸的房屋,心內格外喜悅,又有許多的婦人隔河浣衣,兒童相互戲耍,雖說比不上桃花源的絕美,卻也有著同樣與世隔絕的安詳與平安。
“禹天兄,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應該問你不?”柳夢蘭不好意思地看著夏禹天。
“有什麼想問的你就問,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的。”
“那我就問了。連洞城共有八十一個洞,為何許多的人在第二個洞內便住了下來呢?還有你,為什麼也隻留在第二個洞內呢?”
“這個問題其實也是我最近才明白的,每過一個洞,都需要通過檢驗,或回答問題或通過你其他言行舉止來決定,所以,過不得下一個洞的人們,便隻能駐足於此,待機而出,也有的終生出不得洞去的。而我,最多也進得到第四個洞,便可在這幾個洞來回。因一直找不到伴,便常到第二個洞口等待下一個冒險人。所以才等到了你。”
“原來這個樣子。看來要一一通過八十一個洞,確實難度很大呀,禹天兄,我真擔心。”柳夢蘭沮喪地埋著頭,開始有點想念家人了。
“不要怕啊,夢蘭,你聰明過人,相信我們兩人一定可以慢慢過關的,過關後,我們的收獲也會不淺。”
“嗯,我不後悔,也不能害怕。經曆每一個人都不一樣,既然讓我來到了這裏,這裏便有我需要去學習的東西。”
柳夢蘭抬頭望不到天空,洞頂雖高,卻沒有一望無際的天,但這小小的洞,卻一個接一個藏著考驗人智慧的題目,夢蘭心想若是連這小小的地方也沒能安然出去,又如何能在外麵的大天地中洞悉天地的真相呢?經曆無分大小,自己往這裏來,便需要自己勇敢地從這裏出去。
想著,柳夢蘭又樂觀地和夏禹天前進了,轉過一個高粉牆時,有三五個洞導圍在那看公告,公告是用紅紙黑字所寫,上麵是這樣寫的:
“各位洞民,一年一度的拎被子賽事將於明天上午九點,於洞廣樓下準時舉行,有興趣的洞民可前往挑戰,也期待其他人到現場助威出力。連洞城第二洞關亭一留。”
“洞廣樓在哪裏啊?這關亭一又是什麼人物?”柳夢蘭轉過臉問夏禹天。
“洞廣樓在第二洞的尾端,樓下是個大廣場,很多活動都在那舉行。這個關一亭是這個賽事的創辦人,我也一直納悶他怎麼想出的這主意。”夏禹天說完又環顧了一下人群,洞民都說說笑笑地散開了。
“這個拎被子賽事,是比賽誰能拎的被子多嗎?”柳夢蘭接著問。
“不隻這麼簡單,明天到了現場你就知道了。”夏禹天沒有往下講,神秘地笑了笑,兩人便又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