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前的平陽村、錦年家的破房子門口】
“賤人!下來,老娘今天要剝光你的衣服,把你扔出平陽村!”
一位上了年紀的婦人站在門口大聲的咒罵著,手指指向二樓陽台上冷眼相望的錦年,而事實上,她越是氣憤,錦年便越是高興!
“小小年紀,什麼不學好,偏偏學著偷人!你媽偷人,你也偷人!你們一家都是賤人!”
婦女越說越氣,一邊踢著斑駁的鐵柵欄,一邊亂罵道。
錦年皺了下眉頭,並沒有說話,隻是嘴角的那抹冷笑,讓人心裏畏寒。
整個平陽村,誰都沒有資格說她媽媽的壞話,誰都不配!
“慕錦年,你和你媽一樣,都是賤貨!”
婦女依舊在樓下罵罵咧咧,沒注意到錦年那沉到穀底的臉。她不能允許任何人說她媽媽,任何人都沒資格說罵媽媽是賤人!
“啊!”一塊石頭從陽台上重重的扔下來,準確的砸中婦女那咶噪的嘴巴上。
婦女痛呼了一聲,便是隔遠了一點,又大罵了起來。邊上看熱鬧的也是對著陽台上的慕錦年指指點點。
“這種女人,就應該把她趕出平陽村,她留在這裏,就是個禍害。村裏哪個男人沒在她那裏睡過?!”
另一些同樣受害的婦女也是一起罵著。還有一些婦女則是抱著孩子在一旁看熱鬧,這種罵戲幾乎每天都有上演。
而樓上的焦點則是不理會眾人,索性拿出一本書,坐在陽台上看了起來。
“慕錦年,有本事勾引我男人,你給老娘下來,老娘非找二十頭牛幹了你不可!”
婦女粗俗的扯著嗓門大聲的罵著,雙手叉著腰,臉漲得通紅。
“好了,媽,回去吧!別到這裏丟人了!”
一位二十來歲的男子拉住婦女,一邊無奈的朝著陽台上的錦年看了一眼,錦年便回了他一個妖嬈的笑容。
男子呆了一下,便是低下了頭。兩人的眼神交流落入了婦女眼裏,婦女盛怒的一掌打在男子的腦袋上。
“慕清池,你這個不成用的東西!你要學你爹嗎?!被這個狐狸精給迷住?!”
“媽,哥哥也被那個賤人給迷住了!”一旁一位清秀的女子也是不滿的瞪著她的哥哥。
“你們都別鬧了,回去吧!”男子不作答,隻是拉著婦女往家裏走。
三人便這樣推搡著。而陽台上的慕錦年,依然是冷眼的觀看著,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隻不過走到一半,又回過頭來,給自己一個抱歉的笑容的慕清池,卻是溫暖著錦年那些冰冷的心……
“蕭總,就是這裏了!”
村長有些無奈的指著一旁破爛斑駁的房子,坐在這等超高級的轎車裏,他有些不自在。
“ 那是怎麼回事?!”男子炯然的眼神盯著二樓正在看書的慕錦年,從他那個角度,隻能看到錦年的側臉。
安詳寧靜,不在乎下麵的女人們怎麼鬧,陽光照耀在她身上,將那蓬鬆的發絲映射得金黃耀眼。
也給她的側臉籠罩了一層薄薄的光芒,脫俗欲仙。
隻是她那眼神裏卻充滿了仇恨與報複,男子忍不住的多看了錦年一眼。男子便是大名鼎鼎的蕭氏集團的董事長蕭澤楷。
“唉……”材長又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他這個外甥女,天天惹事!他這村長的名聲都快和她一樣臭了!
“都回去吧!”村長威嚴的聲音在女人們背後響起,一群圍著看熱鬧的人這才散去。慕清池也拖著他那罵罵咧咧的母親離了去。
“舅舅。”見到村長,自己唯一的親人,慕錦年這才展露出一個笑容。
明媚純淨,那是她對最親近的人才會有的笑容。沒有任何敵意,沒有任何戒備。
“錦年,這位是蕭總。”村長隻是歎了口氣,並沒有責備錦年。
錦年這才轉頭看向蕭總。男子剛毅的臉上看不出年齡,隻有那微白的雙髻可以猜測出這男子估摸著上了年紀。
“村長,你帶他們來這裏做什麼?!”
錦年一臉警覺的看向村長,不明白他到底什麼意思。
村長難為的看著錦年,這才緩緩的說道:“錦年啊,蕭總來咱們村裏投資,想在這裏開一個果園,這樣村裏情況會富裕一些。”
“開果園關我什麼事?!”錦年不解的看了男子一眼,這個男人,高深莫測,可不比村裏那些愚不可及的臭男人。
“錦年,蕭總要在這裏開果園,所以要征用這塊地,這裏將全部種上果樹。”
村長說的委婉,錦年卻還是明白了。
“我不同意,蕭總要建果園可以,但是我這房子,誰都別想動!否則,我炸他全家,連他家祖墳都去炸了!”
慕錦年惡狠狠的對著蕭總威脅道。看著錦年那較真模樣,蕭澤楷忍不住的嘴角勾起一個輕鬆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