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葉落看著不遠處的角落裏還有一個人,那身張揚的白衣可不就是她的新婚丈夫陌亦辰。原來來這片梔子花海的人不隻她一個,他是什麼時候來的,還是一下午都在這裏?
葉落悄悄地往後退了一步,站在竹林後,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想讓陌亦辰發現自己。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就這樣兩個人站在那裏 ,葉落看著陌亦辰從她來了以後就一直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那身張揚的白衣掩映在白色花海之中,他在想些什麼?修長的背影孤寂而寞落,葉落的心驀地痛了起來。
再看那片白色的花海,葉落發現自己早已失去了嗅覺,失去了視覺,哪裏還有濃鬱的花香,哪裏還能感覺到那一片溫馨,天地間有的隻是寂寞的味道……
葉落眼睛有些酸澀,再也看不下去,最後一眼望了眼那片花海裏的人,轉身被突來的人影嚇了一跳“啊……”
陌纖羽急忙捂住葉落的嘴,把她拉進竹林裏,兩個人偷偷看了眼陌亦辰,發現她並無反應才放下心來。
陌纖羽指了指離開的路,葉落跟了過去,她是怎麼找到這裏的?
陌纖羽沒有回答葉落疑問的眼神,隻是對葉落道“弟妹可願跟四姐走走,聽四姐給你講個故事。”
葉落點了點頭,兩個人找了個偏僻的地方隨意坐了下來。
在這皇宮裏,有一個小男孩,在他出生的那一刻,母親就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而他被這個世俗冠上了不祥之名。沒有人喜歡他,家裏的兄弟姐妹都討厭他,他們說那個小男孩克死了自己的母親,總是捉弄欺負那個小男孩。
他父親也總是對小男孩不冷不淡的,連一次也沒抱過他,他說話的次數都能用手指數的過來。
“打他。”哥哥的一個聲音,小男孩就得遭受著幾乎全部兄弟姐妹的拳打腳踢,從小他就被這樣被打著長大的。
更可笑的是被別人打著,還不能還手,有一次小男孩無法忍受,打了他的哥哥一拳,那一次他被罰了,沒有任何理由隻因打的是他父親正妻的孩子,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
他被打了二十棍,那個時候才隻有五歲,二十棍幾乎要了他的性命命,這還不是那一拳的代價,他還被罰了三天不準吃飯。一個人被丟在那冷颼颼的院子裏自生自滅。
三天中沒有任何傷藥,沒有水沒有東西吃,第二天的時候終是支撐不住了。就在那時,小男孩的姐姐去了了,偷偷給他送了一個饅頭,就這樣他又撐了一天。三天過去了,清冷的院子裏仍是沒有一人,到了第四天他的父親回來了,才有了大夫來給小男孩看病,可是他卻從沒來看過自己的兒子一眼。
從那以後,他也不再出那個院子,連學堂也從沒有再去過了。有些無聊的人,常常會進來找麻煩,見他冷著一張臉絲毫不理他們,也就無趣的離開了。
可是真正讓他改變的是八歲那年他從宮外回來,突然開始拚命的去讀書,習武,研習兵法,在父親麵前努力地表現。
每天不到兩個時辰的休息時間,終於讓他做到了比任何一個兄弟都優秀,深的自己父親的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