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皇帝回到了臨時搭起的行宮。燭光下,皇帝的眼前就浮動著一團紅色,好大好濃的一團紅色。皇帝揉揉眼睛,心頭就生產出一個驚喜,日間看到的推碾女子竟被捆在床前。
皇帝連忙解開了女子的束縛。皇帝捧起了女子的臉。那女子一臉的淚水。
你是誰家的女子?皇帝問。
無語。
你難道不願意侍侯朕?皇帝問。
還是無語。
皇帝見慣了後宮粉黛的曲意承歡百般爭寵,從未見過使性子的女子,皇帝的性子也就被惹起來。皇帝便推倒了女子。
不……啊不!女子很堅決地躲閃。
不,皇上,這不公平!女子躲閃不過就急促地說,俺是有身孕的人呢!皇上占盡了天下的美人兒,幹嗎非得占一個漁民之婦呢?
皇帝就僵硬在那女子麵前,這樣說來,你有丈夫?
有,女子一陣嗚咽,有丈夫,也有叔父,可丈夫不是仁義的丈夫,叔父也不是慈祥的叔父,他們硬逼俺……
他們是誰?皇帝龍顏大怒。
丈夫是給皇上駕船的船工,叔父是陪伴皇上左右的張仕真。女子嚶然一聲,淒婉哀切,如一株嬌弱的白花菜癱軟於地。
第二天,皇帝叫武士將張仕真和船工叫到了跟前。
你為什麼逼迫自己有身孕的女人侍侯朕呢?皇帝問船工。
我想做官,想做叔父那樣的大官。做了官,就有了權,有了權,不愁找不到女人。船工回答。
那你為什麼逼迫有身孕的侄女侍侯朕呢?皇帝又問張仕真。
我想做皇帝,想擁有皇上你那樣至高無上的權力,然後就可以擁有天下,擁有天下所有的女人。張仕真回答。
皇帝就陷入了沉默。皇帝想這人真是可怕真是奇怪。當皇帝的想做平民,做平民的想做官,做了官的不滿足,還想做皇帝。張仕真,朕承認你聰明看透了朕留宿的心思,但你不該用一個懷孕女子做犧牲來成就謀逆之想的。君王在位,最恨謀逆之人,朕豈能再留你!想到這裏,皇帝放情山水的風流倜儻便換了不容侵犯的霸道,皇帝就命令武士將張仕真和船工綁好,沉入了大澱。待二人的屍首浮出水麵的時候,皇帝又有些後悔,畢竟他們說的是實話實情呢!
皇帝再無心遊玩。皇帝回了朝庭。皇帝回朝庭做得第一件事就是廢除了官娥嬪妃製度。留下皇後和從白洋澱帶回的紅衣女子,其餘的都讓她們出宮嫁人去了。
自此,皇帝再不出遊。